“这就是东厂九千岁,果然如传闻那般姿色过人啊……”
“姿色过人,那也是蛇蝎美人,听说她杀人如麻,在朝中作恶多端,令人闻风丧胆啊……”
“听说她权势滔天,连太后皇后和王公亲贵都得敬她三尺,对她唯命是从啊……”
“听说几日前她刚刚拿下了南国米都敦商,扬名四海,无人不知啊……”
……
各种听说的版本沸沸扬扬,讨论得如火如荼,施醉卿对十二府卫抬了抬手,十二府卫上前震声道:“九千岁办案,不得喧哗,否则一律当斩——”
场下立时噤若寒蝉。
施醉卿懒洋洋问冷着脸站在一旁吹风冷的寂孜笙,“不知道韩知州身犯何罪,长陵王殿下要将他腰斩示众?”
寂孜笙看着施醉卿,“韩知州贪污公款,将朝廷发放彭城修桥巨款据为己有,导致彭城大桥修了不到半年便坍塌,百姓损失惨重,怨声载道,我大夏国律法严明,韩知州知法犯法,理当重惩——”
寂孜笙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露出几丝嘲讽来,
“那敢问长陵王殿下可搜出韩知州所贪墨的巨款了?”,施醉卿问道。
寂孜笙冷哼一声,“早不知这贪官拿着这笔钱孝敬哪位权贵了,哪里还搜的出。”
施醉卿挑了挑眉,孝敬权贵?那权贵,可不就是在指她施醉卿?
施醉卿放下了双腿,“长陵王没有搜出赃款,那可有人证指证韩知州?”
“知州府的师爷已经招了韩知州的罪行。”,寂孜笙扬着下巴道。
那被押在另一边的师爷浑身是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千岁,小得是被屈打成招啊……”
寂孜笙脸色难看,狠狠滴瞪了师爷一眼,施醉卿含笑的目光睇着寂孜笙,“这就是王爷的人证物证?”
寂孜笙目光不自然地转了几下,“他是负责彭城大桥建筑的负责人,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不翼而飞,不是他贪污了,难道是鬼不成?”,寂孜笙沉声道:“施醉卿,如今人都要斩了,你前来捣乱,莫不是因为心虚了?”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本督要是心虚,让韩知州死了,本督的心岂不是更宽慰?”
寂孜笙被施醉卿说得无言以对,的确,韩知州死了,对施醉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施醉卿没必要多此一举来阻止他行刑。
可人都押上刑场了,要是不杀,那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寂孜笙就是个乱杀无辜的糊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