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尘避开了这个问题道,只是淡淡道:“项钰,你知道为什么短短四年,施醉卿就能权倾大夏,让人闻风丧胆,做到别人一辈子也都做不到的么?”
项钰不屑道:“不过是因为仗着苏直的宠爱,在君前阿谀奉承,又有几分心狠手辣的手段而已。”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早已不是苏直最宠爱的义子,她是古月最卑贱的人质,人人都可以在她身上踩一脚,远没有今天那么风光无限。”,沈惊尘唇畔一抹笑意如浴春风,淡淡的,却充满了怀念的暖光,“她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因为她自己,与旁人无关,她是个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不管是为了活着,为了离开古月,还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她若要得到,势必以倾天下之力去拥有,项钰,你比起她,还差了火候,她的手段虽然为正义之士被所不容,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手段,若想达到一个目的,必定能成,而这些手段,项钰你不敢用,也不会用,只有施醉卿,才能掌控人心,将此种手段运用自如,说起来,连我,也未必及得过她……”,沈惊尘目光深远,他的眸子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项钰看不透。
“那人借你的手杀施醉卿,施醉卿势必不会放过他,只要她插手当年的事,得到的收获必定比你们查了十几年的多。”
“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项钰有几分不相信,虽然天下间关于施醉卿的传闻沸沸扬扬,但负面居多,听沈惊尘这么一说,项钰有几分不确定,而他也知道,沈惊尘看人的目光,从来没有走眼过。
“往后,你便会知道了……”,沈惊尘突然推开了虚掩的窗户,大漠远处的波澜壮阔映入眼底,风沙肆虐,吹打着他羸弱的身体,他满目荒凉,那大漠的黑夜,都似被他感染,低迷而伤感。
现在的施醉卿,虽然权倾大厦却尚未真正的大放异彩,想必等她脚踏这万里河山,挥师万军之时,世人才会知道,她的惊世之才,足以让这山河匹配……
而那个如狼一般残暴的男人,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吧……
“沈六,你今日告诉我的这些,以前从未与我说过,为何今日说了?”,项钰到底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沈惊尘的不寻常。
沈惊尘早就知道他在追查当年的事,这样聪明的男人,不可能到现在才想到这些
“时机还未成熟。”
“时机?”,项钰勾唇,“你指的时机,难道就是要我与施醉卿合作?你是在为施醉卿考虑,希望我不要与施醉卿为敌吧?”
沈惊尘沉默以对,半晌他幽幽道:“你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与我父亲一样,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让孤掌城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
项钰有几分伤感,沈惊尘的病情,他是知道的,“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斗不过施醉卿那阉人?”
“相信我,施醉卿若要毁了孤掌城,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施醉卿心思缜密,而项钰太过的莽撞,两人交锋起来,胜败早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