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那是朱朝末年的事儿!天顺皇帝,也就是那个造反的沐子礼,他只坐了八天龙墩,就被天上来石,砸死在了这金銮殿里。”白胡子老头补充着那年轻女人的话。
为了证明此事的千真万确,白胡子老头还仰脸指着九龙宝座上方的皇天殿藻井说:“你们看,这个蟠龙戏珠的明镜玻璃,是不是和大殿的门窗玻璃不一样啊?那是后来换的呀!”
“一派胡言!现在是什么社会啦?你们还讲这些迷信?什么非天子命,坐不稳龙墩?我还偏不信了,我非要坐住它不可!”令狐琦扭头看着白胡子老头和那年轻女人,气哼哼地道。
白胡子老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花白的脑袋,年轻女人则怯怯地退到了同伴的背后。
令狐琦对周沫说:“周老师,你等一会儿,我上去再坐一坐,破除破除他们这些人的迷信脑袋!
说完,令狐琦就一瘸一拐地重新登上了金銮殿的高台基。
“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着,我要坐龙椅啦!我坐下后,谁敢不跪呼万岁,我就让刀斧手砍谁的脑袋!哈哈哈——哈哈哈——”令狐琦一边大笑着,一边坐进了九龙宝座里。
令狐琦的屁股刚刚沾着楠木龙椅,双臂还没放在椅子扶手上摆好姿势,就见他头前脚后,再次从龙椅上飞了起来,跌落在高台基下。
“啊呀!”令狐琦又趴在铺地的金砖上,成了狗啃屎状。这次,令狐琦不但嘴角朝外冒着血,两只手掌。也破了皮,渗出血丝来。
“唉,不听老人劝,吃亏在眼前啊!”白胡子老头连连摇着脑袋,低声感叹着。
“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在和大家开玩笑吗?”
“哎哟——闹鬼啦!”
“我的妈哎——吓死人啦!”
“金銮殿闹鬼了!大家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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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殿里,人们围着令狐琦,议论纷纷。一些胆小的女游客,听到有人喊闹鬼,便尖叫着,抱头鼠窜。逃出了大殿。
令狐琦这回比第一次摔得还重,他哎哟哎哟地叫着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回身,看着那张九龙宝座,令狐琦的脸色。有些惨白。
周沫装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颤声儿问令狐琦道:“令狐琦,那张——那张龙椅,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令狐琦摸了一下后脖颈,神色紧张地道:“这张龙椅,确实有些邪门!我刚坐上去,就觉着有人抓住了我的脖颈,把我一下子提了起来。然后,就扔到了高台基下。”
听了令狐琦的话,那些胆子大的游客。也一边张望着高台基上的九龙宝座,一边朝皇天殿的大门外退去。
“令狐琦,你脸上的伤和手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出去,到医院处理处理啊?”周沫关切地问令狐琦。
看到周沫开始关心自己,令狐琦不由地暗暗得意,心里想。受了这么两次莫名其妙的惊吓,挨了两下摔。也值了!
令狐琦用手把两边的嘴角擦了几下,很男子汉地道:“周老师。我受的这点伤没什么,根本不耽误陪你玩儿!”
周沫指了指皇天殿,道:“令狐琦,这个金銮殿阴森森的,处处透着古怪,要是还继续玩,咱们就到其它地方吧!”
“嗯,好!我记得,里边还有许多建筑,咱们走快一点,争取在午饭前转完它们。”令狐琦答应道。
令狐琦想,那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好像都是过去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住的地方。那里面,阴暗潮湿,游客肯定很少,找一个无人的房间,说不定就能在周沫身上得手呢!
令狐琦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九龙宝座,和周沫一起,离开了皇天殿。
穿过雕龙刻凤的漆红走廊,令狐琦和周沫,一个大殿一个大殿地游览着。
虽然心中的欲火,仍在腾腾燃烧,可受刚刚发生的事情影响,令狐琦还是有些心思恍惚,他和周沫说着话儿,前言不搭后语。
正殿、偏殿、东宫、西宫、南宫、北宫、冷宫等等,游览一通,令狐琦如愿以偿地陪着周沫,走进了一处平房里。
这是周沫先提出来的。周沫说,看完了皇帝办公、读书的地方,看完了皇后嫔妃们的住处,也该看看那些宫中女官或者宫女们的屋子了。
果然像令狐琦所期待的那样,那些低矮的平房里,几乎不见一个游客。
站在那空寂的房间里,遥想着历朝历代那些宫女们的孤独和春思秋愁,令狐琦瞅向周沫的眼神,越来越火辣,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终于,当周沫步入一间卧室,眼睛盯着古老的木床和木床上整整齐齐的被褥时,站在她后面的令狐琦,张开双臂,悄悄地靠前,搂向了她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