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舟带领周晓舟、米栗、水珠三人,将赵海和周沫送出了一百七十九号别墅的院门。
看着路灯下渐去渐远的赵海的后背,周大舟心有余悸地道:“简直不敢想象他的胆子有多大啊!”
四人重新回到别墅,关上了院门,又将客厅的门插上了,就那么一齐站在沙发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没人坐下。
水珠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唇,问周大舟:“大哥,你说,他说和他作对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好下场,他这是不是在吹牛啊?”
周大舟反问水珠道:“他为什么要吹牛啊?”
水珠想了一想,道:“我看他像是迷上了小沫。他那样说,是想让小沫和我们相信他无所不能吧?”
周晓舟摇摇头,道:“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那是杨校长背后里告诉我的。年前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国家安全部的一个姓高的局长,亲自为赵海请了二十天的假。”
“啊?!国安部的人为赵海请假?”周大舟惊讶地问到。
“是啊!国安部的高层领导为赵海请假,赵海又在随后的一个月里音信全无。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周晓舟看着周大舟和米栗、水珠三人道。
“唉,国家安全部是华国权力最大,也是最神秘的部门啊!普通老百姓,几乎没人知道这个部门啊!”周大舟喃喃地道。
“杨校长说,国安部给赵海请假,是为了请赵海帮助国安部完成一项级别很高的任务。大哥,你应该知道吧?华国国安部的能量。比公安部都大啊!”周晓舟自问自答地道。
周大舟面色肃穆,半晌,道:“这件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赵海——嗯,他很可能有咱们不知道的本领。否则,国安部不会需要他。”
“国安部?老周。那个李小杰的父亲李飞,不就是国安部的副部长吗?如果——如果李小杰是赵海杀的,那——”米栗随口问到。
米栗和水珠因为住在华清园里,自然知道国家安全部的存在,她想到李小杰的父亲就是国安部的副部长,而国安部却要赵海帮忙办事。不免疑惑起来。
“大嫂,那个时候,李飞不是死了吗?”周晓舟提醒米栗道。
“啊?!大哥,大嫂,晓舟。我在园里听人说,不但吕丕奇和李小杰那俩孩子死得不清不楚,就是吕青和李飞,在同一天死了,也十分可疑啊!”水珠的脸色,更白了。
周大舟抬起头来,和周晓舟对视了一眼后,脸色也渐渐地白了。
“大哥。他——他敢在我们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难道就不怕我们举报他吗?”水珠问周大舟道。
周晓舟喝道:“水珠,你傻啊?!吕丕奇和李小杰离奇死亡。国家最高领导人也许不会过问,可——可吕青和李飞呢?李飞可是死在华清园里,死在国安部大楼办公室里啊!”
周大舟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道:“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总会长和杨国务卿、赵元帅等会政军最高领导人。一个都不漏地参加了吕青和李飞的追悼会!”
“大哥,我也为这事疑惑过呢!吕青享受那种规格。就有些高,而李飞。和李家老头子当年差了十万八千里,会政军最高领导人根本就不应该参加他的追悼会呀!”周晓舟道。
水珠听不明白周大舟和周晓舟弟兄俩打得是什么哑语,她瞪着一双迷惘的眼睛,看看周大舟,再看看周晓舟,道:“大哥,晓舟,那个追悼会,有什么问题吗?”
周大舟点点头,道:“问题大了!很明显,会政军最高领导层是在安抚吕家和李家的人心,也是在向知情人释放一个信号——嗯,能让华国最高层这样做,那该有多大的能量啊!”
“大哥,你是说,华国最高层知道人是他——他杀的,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是——反而是不了了之,这——这也太——”水珠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周大舟叹口气,道:“你们懂了吧?这就是政治啊!身在最高位,心也不由己啊!国家的利益,家族的利益,活着人的利益,那才是最高的!”
周晓舟也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吕家和李家死了老少四人后,马一刀大将等十几人将各自的儿孙都发配出了华京,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唉,那些人是怕受儿孙牵连,遭到吕家和李家那样的厄运啊!他不是在吹牛,他一定有什么特殊能力,能逼得华国最高层都怕他啊!”周大舟感叹道。
“大哥,现在看来,吕家和李家的那事儿,在华清园里,大概有不少人知道了真相啊!可咱们家,却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毫无知觉啊!”周晓舟也感叹道。
周大舟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时候,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和咱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米栗插话道:“可现在,他来过咱家,看样子,小沫和他还——咱们——那咱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