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活动主要集中在罗布林卡,这里有各种藏戏表演,还有酸奶宴会。演出在石板铺成的露天舞台上进行,上面张挂硕大无朋的黄色凉篷,像一朵飘在空中的金云。
藏戏好看而神秘,酸奶美味而醇厚。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几个人意犹未尽地往居住的旅馆跑。
这里昼夜温差大,白天那么热,这时却要增添衣服了。晚上达瓦次仁去拉萨的亲戚家住了,白泽芝、辛巴和顾又礼去住旅馆。
他们住宿的是一家最高级的旅馆,因为顾又礼要上网跟加州的老板保持联络,而这家高级旅馆能保证网络畅通。他在房间里发邮件,聊MSN。白泽芝拿了洗好的水果,敲门来问他要不要吃。
顾又礼抓了几颗葡萄,囫囵地塞进自己的嘴里,走回桌前,翻出一张地图,边看边说:“看来我还是要去一趟,他们要登的是什么峰?”
“怎么?”白泽芝问。
“我的老板Peter,他的女儿瞒着他,悄悄跟着登山队来登山了。Peter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你知道吗?多年以前,Peter和他的妻子在一次登山中遇到雪崩,他的妻子遇难,他一个人幸存而归。之后他一直对这件事内疚伤心,有了心理阴影,从此再也不敢去登山了,当然也不准女儿去登山。”
白泽芝深表同情,惋惜地说:“这是意外,也不能怪他。”
“Peter销毁了所有的登山装备,但是他的女儿Annie却对登山有着极大的热情,这似乎是天生的,他拦都拦不住。他现在急得不得了,叫我去把他的女儿Annie带回来,趁他们现在还在大本营,还没有开始登山。所幸我认识Annie,不然到了那里都没法说话,他们怎么可能信任我,让我把她带走呢?”
“Annie有多大?”白泽芝问。
“17岁。”
“这么小!真是叛逆的年龄。其实,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不知要多久,能赶在开学前回来吗?”
顾又礼看着地图,算了一下时间,说:“一天多就可以到那边山下,往返算三天,那边找到她,滞留一下,两天总够了,一共五六天吧,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