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走开了,几个邻座的人也跑去敬酒了,只有对面坐着两个客人,正在热烈地交谈。丁蔷薇扫视了一眼,看没人注意自己,就不动声色地打开白泽芝的包,寻找那个牛皮信封。
丁蔷薇翻了个遍,没看见牛皮信封,只看见两小盒巧克力,正是李叔叔发给大家的那种,每人一盒的,白泽芝却有两盒。难道童宁刚才给她的不是牛皮信封,而是巧克力?牛皮信封还在童宁身上!她要去找童宁……
包里还有一叠A4打印纸,用订书钉钉着的,对折的。她忍不住好奇地抽出来悄悄看了一眼,某某牌子维生素运动饮料的上市推广全案。丁蔷薇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一个声音在说:快放回去!另一个声音则说:拿走吧!
林女士往回走了,丁蔷薇赶紧抽出那叠纸,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拉好包包的拉链,放回原处。丁蔷薇又跟林女士说了两句,然后就借故回自己那桌去了。她回去刚坐定不久,就见白泽芝回来了。
此时的丁蔷薇只想晚宴赶快结束,赶快回家。一方面她要处理这份偷拿来的报告,一方面还惦记着童宁身上的那个牛皮信封。
童宁跟人谈笑自如,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异状,丁蔷薇不由乐观起来。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讹我的。那个一线天,虽然一天跟在童宁身边,嘴又碎,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吧?而且那天,根本没看见有认识的人,不要说认识的人,连人都很少,因为不是旅游的季节。
丁蔷薇很快就知道,她想错了。在回家的路上,童宁一脸阴沉地开着车,跟刚才的谈笑风生判若两人。他一言不发,丁蔷薇也不敢说话,等待暴风雨的降临。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也只能被动地等待了。
回到家,关上门,空气似乎令人窒息。童宁把一个牛皮信封扔在丁蔷薇的面前,说:“丁蔷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丁蔷薇此时反而镇定了,她打开信封,看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冷静地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