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上海,事情千头万绪的实在是多。派乐国际很急,白泽芝跟着急。夏文谦一桩一桩事情砸给白泽芝,搞得白泽芝着急上火,他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四平八稳,风轻云淡的。
“Zoe,中午我们咖啡馆见吧,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都定一定。事情再多,也要喝杯咖啡,不是吗?”夏文谦,也就是威利,风度极好,声音里含着笑意说,“Zoe,你还需要修炼,事情是做不完的,再多的事,也要保持节奏,喝咖啡的时间,总是要的。”
挂了夏文谦的电话,白泽芝觉得自己似乎更上火了。
在咖啡馆,白泽芝见到了衣冠楚楚,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的夏文谦。他不急不慢地抿着咖啡,也不提项目的事,而是跟白泽芝开始海阔天空地闲聊。
先是说咖啡,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猫屎咖啡,白泽芝一点不觉得这个咖啡有什么好。接着夏文谦又开始说去世界各地的见闻,然后讲到一些奇异的食物,如意大利蛆乳酪,说得白泽芝直犯恶心。
白泽芝原本是做洗耳恭听状,想做个好听众来增进客户的好感,然而此时她实在忍不下去了,说到:“威利,不要给我描述这个的做法了,太恶心了!”
夏文谦笑了起来,好像是得了趣味,“那我给你讲讲黑布丁,这个要好得多……”
白泽芝听他说了几句,仍旧是一些无法忍受的内容,于是再次打断他,抱怨道:“威利,拜托!我刚刚点了布丁,听了你这个黑布丁,我还怎么吃得下呢?这可是我最爱的一种食物,你让我有了心理阴影。”
夏文谦终于体贴地停止了这个话题,不过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像做了一件很开心的事一样。白泽芝心想,这人是以恶心别人为乐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