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宁的脚完全好了,闷了那么久,这时候按捺不住的要去外边玩一玩、跑一跑。他兴高采烈的给白泽芝打电话,叫她周末一起去看郁金香。
童宁最近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了,一方面是脚完全好了,另一方面是,刚签下了两笔大单,正是意气风发,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于是白泽芝就琢磨着,是时候跟他谈一谈了。她觉得自己真是讨厌,偏要在人家高兴的时候去扫兴。可是,不趁着高兴的时候,难道要在人家诸事不顺的时候去雪上加霜吗?
是雪上加霜,还是用喜事抵消摊牌的不快?白泽芝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后者吧。然后她又乐观的想,也许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我,这样最好了,说不定还能来个皆大欢喜。
白泽芝到了楼下,一眼就看见了来接她的车,竟然是一辆八座商务车。车上除了留给她的那个座位,其它都已经坐满了。她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是苦笑:好么,又是一大帮子的人,估计今天单独说话的机会是没了。
满园的郁金香很美,都是从荷兰运过来的。花瓣上有条纹的,像镶着金边的,叫做“奥林匹克火炬”。那种深紫色的,叫做“黑人皇后”。花瓣相互抱卷,粉红色的,叫做“情人的热吻”。
每种不同颜色的郁金香,都有它的花语。红色郁金香:爱的告白。白色郁金香:逝去的爱情。紫色郁金香:高贵的爱,无尽的爱。据说黄色的郁金香在欧美不受欢迎,因为它的花语是:无望之恋。
徜徉在花的海洋里,白泽芝却是心神不宁,外加心不在焉。也有栽在小花盆里的一株一株的郁金香,可供游客买回家去。童宁说:“要买一盆回去吗?你要什么颜色的?”
白泽芝说:“白色的吧,我喜欢白色。”然后又想到了丁蔷薇,就说:“再买一盆红色的,给蔷薇带回去。”
他们赏了花,也买了花,然后去小木屋那边的茶座,坐着休息喝茶。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七八个人一圈坐下。白泽芝向周围看看,除了自己,真是清一色的男人,不禁心里腹诽,成天这么一帮子人呼啦啦聚在一起,以为你们是跑江湖的班子吗?
男人们开始高谈阔论,谈起了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