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泠瞧着李婆子那副样子,便知道这个李婆子是被宜兰园那边拉拢的内奸了,但是还是没有忘记伪装,忙上前屈膝一礼,柔声说道:“太子爷,这李婆婆平日里就不善言辞,如今瞧见您这副黑着脸的样子,怕是这胆子都吓破了,您千万不要误会她。
李婆婆平日甚少出门,怕是那银票是她这些年存下的积蓄,您可不能因为这银票就怪罪了她。“
李婆子只觉得鼻子发涩,若不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染上毒瘾,自己怎么会跟人合伙害自家主子,自家主子那么善良,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求情。
“你先起来!”太子微微一摆手,便有丫鬟上前扶起了若泠。
若泠似乎还想说什么,太子一抬手,继续说道:“你们俩在孤的府上伺候了多久了!”
“奴婢八岁入府,如今已经十年了!”
“奴婢是家生子,自小就在府里伺候,到现在已经三十余年了!”
太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真是好极了,府里头一等丫鬟的月钱是每月五两,二等丫鬟的月钱是每月三两,三等丫鬟的月钱是每个月二两,至于粗实丫鬟、婆子的月钱,则是每个月一两。
孤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
穗儿有些慌张的抬眸,瞧了一眼柔夫人,畏缩的低了低头,说道:“这些银子都是柔夫人瞧奴婢伺候的好,赏下来的体己钱,奴婢平日里,也没有个旁的花销,这一来二去的就存了这些银子!”
“柔夫人赏的,你们夫人还真是大方阿!一千两银子,足够在京郊掷下上百顷的良田,足够在京中买两处不错的院子,是你们夫人的十个月的体己银子。
孤刚刚特地让人去查了下,你原本是在水榭当差的丫鬟,你们夫人有孕被赐封夫人,住在柔园,人手不足,管事嬷嬷才将你调过去的。
你过去伺候不足十个月,你居然就已经从你们夫人那,拿到了你们夫人的十个月体己银子,你们夫人还没领到十个月的体己银子呢!“太子气的有些想要发笑,沉声说道。
这府里头的美人很多,可是看着穿得光鲜亮丽,但是却一文的体己银子都没有,平日里的赏赐,那也都是记录在册的,所以说柔夫人的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穗儿虽然是按照张芊芊吩咐的话说的,但是张芊芊入府不足一年,又不曾掌家,又不屑与那些美人们攀谈,所以并不了解这太子府的规矩,只当是这些美人,也如家中的姨娘一样,都是领着体己银子的。
太子的一番话,不但让穗儿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也让张芊芊有些拍大腿的冲动,但是却不能不管穗儿,忙说道:“太子爷,这笔银子怕是柔夫人堵那贱婢嘴用的吧!”
“太子爷,妾身真的没有,妾身这些年与丽妹妹情同姐妹,彼此照顾,平日里也是最亲近的,妾身怎么会害丽妹妹呢!”柔夫人仿佛被张芊芊戳中了痛楚一般,哭哭啼啼的说道,眼睛在丽夫人身上打了几个圈圈。
太子爷顺着柔夫人的目光,瞧向了丽夫人,可是丽夫人却一脸怕怕的看了一眼张芊芊,低下了头,眼睛里翻着泪花。
“要以妾身说,这张侧妃的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柔夫人与妾身和张侧妃不同,并不是上了玉牒的,又是被咱们太子爷买进府里的,这自然是没有嫁妆的,而丽夫人和柔夫人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由太子请封,做了夫人的,这体己银子也刚刚领了没多久。
这么一笔银子,怕是柔夫人也出不起阿!“若泠声音轻柔的说道。
还不等太子开口,张芊芊便开了口,说道:“这话说的不错,倒是妾身疏忽了,这里面跪着的,可还有若姐姐身边的人。”
若泠被张芊芊一席话,噎了个正着,有些不爽的剜了一眼张芊芊,说道:“张姐姐,你这是何意,一直都是你说柔夫人暗害了丽夫人,我可是从来没说过一句,怎么又成了我陷害柔夫人呢!”
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和街边的泼妇一般,这么吵闹不休的,像个什么样子。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孤闭嘴,这件事情,孤自然会问清楚的!”
“是,妾身遵命!”张芊芊忙俯身,说道。
若泠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张芊芊,也闭上了嘴巴。
太子将眼神锁定在了李婆子身上,厉声问道:“李婆子,孤问你,你的钱又是哪里来的!”
“奴婢……奴婢的银子……是……是若侧妃……赏下的!”李婆子头也不敢的说道。
太子微微蹙眉,若泠倒是不担心,反而仿佛怕太子不信似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妾身有话说,这李婆婆在静心苑伺候妾身,妾身听闻她家里有病弱的丈夫,又有一个儿子,至今没有个正经事做,所以就特地多给了她些银子,让她能不为家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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