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魏王府的书房里弥漫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冰冷威压。
魏延和魏建跪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淋湿。
魏王端坐在书桌前,低着头,认真地看手中的奏章,仿佛没有看见跪在一旁的魏延和魏建。
魏建他们已经跪在地上有一会儿了,但是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敢惊扰全身散发着森冷气息的魏王殿下。
魏王皮肤白皙,长相过于昳丽,甚至有些阴柔,平日里总是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十分和气,但是稍微了解他的人知道,平和近人是他的假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与他的长相十分不符合。
魏延他们宁愿魏王殿下训斥他们,也不愿意这样跪在地上承受殿下无声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余海接收到魏建他们的求助眼神,只能当做看不到。殿下正在盛怒中,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触殿下的眉头。再说,他也被殿下身上骇人的气息吓到腿软,哪里有胆子开口帮他们求情。
寂静的书房里,只有魏王翻阅奏折的声响。而魏延他们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又过了许久,魏王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魏延和魏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魏延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开口:“殿下,这次的事情是属下的失职,才会闹出这么大的纰漏,求殿下责罚。”
魏建跟着说:“求殿下责罚。”
两人在不久前,向魏王请过罪,但是魏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见魏王依旧不搭理他们,魏延和魏建他们重重地朝他磕了三个头。
“殿下,属下知错,求您责罚。”
换做平时,余海肯定会帮魏延和魏建求情,但是今天他不敢,也不愿意帮他们求情,因为他们差点害死汉王殿下。
汉王殿下可是殿下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魏延他们明知道殿下最看重,也最在意汉王殿下,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汉王殿下的头上。如果这次不是殿下及时发现,估计这个时候汉王殿下已经被判罪,捉拿回京城了。
“殿下,属下们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魏延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就被魏王扔过的茶盏砸到。他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地被砸,旋即眼前被鲜血覆盖。他不敢抬手擦额头上的鲜血,他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魏王站起身,阴沉着脸走到魏延和魏建的面前,接着狠狠地踹了他们一脚。
“殿下恕罪……”
魏王蹲在魏延他们的面前,语气阴冷地质问他们:“你们眼里还有本王这个殿下吗?”
魏建他们的身子微微发抖,哆哆嗦嗦地开口:“属下不敢……”
“不敢?”魏王冷笑一声,“呵!本王看你们敢的很!”
“殿……殿下……”因为太过恐惧,魏延他们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来。
魏王厉声道:“本王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们太客气呢,让你们以为本王没脾气?”
“属下……不敢……”跪趴在地上的魏延他们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魏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面如寒霜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离不开你们?”
“属下……从未……这样想过……”
“是吗?”这一声的语气非常轻柔,但是却听得魏建他们毛骨悚然。
“殿……殿下……属下……真的……从未……这样想过……”魏延他们的额头上和面上布满了冷汗。
“没想过,却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魏王一想到远在岭南的赵曜差点被陷害出事,眼神陡然变得狠厉,一张昳丽的脸变得阴鸷可怕,“本王曾经警告过你们,让你们不要打十弟的主意,结果你们怎么做,你们竟然把废太子一家的死栽赃陷害到十弟的身上!”
“殿下,不是属下,是他们自作主张,属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殿下,属下绝不敢这么做。”
对于魏延和魏建的辩解,魏王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