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御心里的怒火再席攀升了起来,他忽然便蹲下了身子,指尖一揪任蔚然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对着她冷冷道:“任蔚然,你是不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要做吗?”任蔚然突然淡笑一声,眸子凝着他:“滕御,要做爱不?”
“你疯了吗?”滕御恨得咬牙切齿,扶着她肩胛的大掌猛地增加了力量,几乎便是要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去。
他希望,他可以cao控与她有关的一切,可惜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意愿要把她自己交出来。反而是,如今的她对一切都不再在乎,更甚的是她想要去糟蹋她自己了!
对这样的她,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哀大莫过于心死,那是用来形容一个人伤心到了极点以后,对任何事物都已经再没有眷恋!到了这个时候,这人便会觉得了无生趣,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世界!
任蔚然现在唯恐就是有这样的心态了!
“任蔚然,我不许你自己胡思乱想!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滕御的老婆,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算是想死也不可以!”滕御急速地开口警告,道:“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的命运呢?”任蔚然轻缓一笑,淡淡地道:“滕御,我很恨你。你知道吗?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掌心,往着自己的肚腹抚过去,眼里的流光变得水润莹亮。随后,她竟微微一笑,道:“不过他死了也好啊,否定真生下来,可能会被人叫做野种的。以往,也要过像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所以,死了好!”
“闭嘴!”滕御指尖猛地往着她的唇瓣捂了下去,阻止她继续说话:“任蔚然,我不许你这样说话!”
任蔚然淡淡地看他,没有表情。
滕御浓眉一蹙,很快便放开了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去想!”
他以为不想不闻不问,就能够把他的罪孽洗清了吗?
任蔚然笑,凉薄而淡雅。
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所以,在滕御有些不悦地欲要再冷声开口警告她的时刻,她的唇瓣缓缓一动,再度伸出了自己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滕御明显没有准备。看着她的动作,他呆了半秒方才伸手去阻止,但却已经太迟了——
当耀眼的红色血液再度从女子嘴角沁出来的时候,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便已经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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