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滕御拉攥着走下了客厅,任蔚然心里七上八下。
没错,楼可倩的确是她叫来的,可她只是想让对方明白滕御的心思。同时,告诫对方若真的喜欢滕御就请不要因为任何外界的事物放弃。她想,只要滕御得到了真正的幸福,想来终是有一天会放过她的。而且,他们之间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处理,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
可滕御明显并不是这样想法,他那样牵着她的手悠然自得地往着客厅走去,明显就是在对楼可倩挑衅。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去气一下楼可倩,毕竟这种方法以前他就曾经试过。她是他利用的棋子,顺手牵来,方便得很!
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摆脱那男人的控制。对方甚至声称,若敢反抗,他会在楼可倩面前要了她——
所以,她只能够闭嘴了。而且,只能够任由着他为所欲为。毕竟,就算她不在乎他所做的事情,可楼可倩呢?是她让楼可倩过来的,她不能够看着对方受到伤害而全然不顾,那样太过残忍了。她现在的修行,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终究是需要解决的。感情,不进则退!若这一次他们决裂,那么……滕御也该会把所有的气焰都发泄在她身上吧?
任蔚然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苦涩地弯了一下唇,眼瞳里染上了一层哀伤神色。
“有事吗?”滕御的大手搂上了任蔚然的肩膀,把她扶着坐到了沙发上,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去看楼可倩一眼,声音冰凉得如同寒霜:“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要跟我妻子外出,别妨碍我们。”
那么的冷酷,几乎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
原来男人也是会恨的,而且他恨着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除了懂得毁灭以外,还会以无声的冷漠来折腾对方!
任蔚然因为滕御对楼可倩这样的冷淡态度而心里微微一揪,指尖的温度也流失了去。
明明相爱着却这样彼此折磨,真的好吗?
楼可倩也明显为滕御这样的态度微愣,她秀气的柳眉紧紧纠在一起,眼底有抹黯然的光芒掠过,可见她此刻的心情很是低落。可纵是如此,她还是稍嫌倔强地抬起了脸瞪着男人,声音带着她专有的倔强:“呵,是呢,我说我是怎么了呢,竟然还真的跑来赴你们的约……”
言至此处,她悠悠地站起身,有些傲然地看了任蔚然一眼,而后转身便要跨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