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然的心里极度不好受,后来那拍卖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懵懂不知,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始终是明白的:那银铃,最终还是落入了滕御的手里。这个男人,出价一亿,以她的名义!
于是,她当真成为了整个会场的主角。因为,没有人会像滕御那样出价一亿来买一个银铃。当然,这一亿对他而言绝对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他那样做的目的,任蔚然忽然觉得心寒。她清楚地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那么,往后呢?若他们再度出现了问题,是不是……再也没有转变的余地了呢?
“怎么了?心情不好?”慈善晚宴才散场,走出顺和酒店的第一时间,滕御便握着任蔚然的纤手如是询问:“如果觉得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搞成这样,并非我所愿——”
“滕御,我只想问你一句。”任蔚然在周烈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之前忽然转了身,拉攥着滕御的手便走到了旁侧较为安静的位置,紧紧地盯着他:“你今天晚上做这些事情,是不是全部都只因为楼可倩?”
滕御的眉心一横,那双漂亮的眼睛猛地泛起了些许冷然气势。他把手从女子的掌心中抽了回来,一声冷笑:“任蔚然,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难道说,你认为我会因为一个楼可倩而随意改变自己的决定吗?”
那并不是随意改变,而是你根本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任蔚然心里如是想着,可却开不了口去说明。因为,她知道这话语出口以后,她必然不再有任何可以回头的机会了。她不能输,因为若这回她输了,往后她便不可能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咬咬牙,她了摇了摇头,轻轻去扯着男人的衣袖,道:“不是,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这个呢?”滕御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冷不热地道:“任蔚然,这个,你以为我花一亿来买是为了什么?”
“这……”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那只精致的银铃,任蔚然的心如同被某些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般疼痛起来。她深呼吸,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抬起脸去看着男人时候,眼眶泛着微微潮红:“对不起,我知道是因为我不好所以才会让你不开心。滕御,你——”
“任蔚然,如果你觉得我做那么多事情都只是因为楼可倩而不是因为你,那么你就当是好了。那样一来,我就可以无愧于心了不是?”滕御却是冷漠一笑,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侧过脸面去看着天际的漆黑夜空:“任蔚然,老实说,我对你非常失望。这些日子以来我所做的一切,原来在你眼中都不过只是尔尔罢了。既然这样——”
“不要!”仿佛能够预先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任蔚然从后面伸手去环住了男人的腰身:“滕御,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不想让自己再疼痛一次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来的,你不要放弃我——”
滕御的身子似乎一僵,而后,大掌慢慢地覆上了女子那环在他肚腹位置上的柔荑。
任蔚然的心里一暖,立即便放开了他绕过去走到他面前,看着男人那双淡淡地凝视着的她的目光,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道:“我答应你,最多以后我不会再胡思乱想就好了。”
滕御的唇瓣一弯,指尖触上她的小脸,道:“好,这样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