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然猜想不透究竟滕英明把她当成了谁,在记忆中,似乎身边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与她相似的人——
难道说……她有个孪生姐妹吗?
不可能吧,按照任家世代为政的根基,压根不可能会有养不起自己女儿而把她丢弃的可能……
“到底是为什么?”掌心按在洗手台位置,看着镜子里面映衬出来那清秀的容貌,她眉头深锁。
眸子,不经意看到了红肿脸颊上泛出来那些凌乱的指印,她苦涩一笑。
兴许是因为她的脸太过浮肿才会令滕英明错认了人吧——
不要想了。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还存在记忆中,压根无法抹去……
林则那张带着*`猥的脸映在脑子,令她的身子猛然一僵。
迅速拉开了浴室的大门,她跨步出了房间。
某人正半倚上床榻上淡淡地看着她,凤眸沁着层层仿若跌宕起伏一般的潋滟波光,宛若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令人无意中便迷失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
可他是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呵……
任蔚然咬咬那还泛着疼痛的牙关,睡袍下的双臂握紧,移着脚步走到了床边。
掀起被单,不再去看滕御脸颊上凝着那抹耐人寻味的神色,她翻身便躺下,闭目准备休息。
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以后还得继续生活——
“这床是你想上就上的吗?”
耳畔,忽然有股带着温热感觉的气息笼罩,某人低低的喃语同时响起。
任蔚然一惊,急忙睁大眼睛。
男人那张俊逸迷人的脸颊随即映入眼帘。
她眉心急跳几下,蹙着眉冷笑道:“滕御,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这张床是我的。”滕御指尖往着她垫着的枕头上轻轻敲了几下,一字一顿道:“滚、下、去!”
现在是怎样,连床都不让她睡了?
任蔚然心里不免冒起了火气,摒住呼吸拼命把它压了下去,才冷若冰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同睡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