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错了,我们天天都是热恋期,嗯?”陵云渊咬了咬她的下颌,牙齿不轻不重地摸了摸,苏岑原本还闹腾的欢实,下一刻就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捂着下巴瞪他,“说,嘴巴突然这么甜,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对不起你的事啊?让我想想……”陵云渊摸着下巴,倒是配合的一本正经的想起来。“说起来,的确是有一件。”
苏岑瞬间瞪圆了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
“其实……除了你之外,我心里还有一个很在乎的人。”陵云渊垂着眼,清俊的眉眼遮下来,让苏岑心脏蓦地一跳。
卧槽……
苏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没说话,搂着陵云渊脖颈的手却莫名紧了紧,陵云渊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墨黑的眸仁黑得让苏岑沉沦其间,“其实,你也见过他的,还时常能见到。”陵云渊说话时,声音格外的轻柔,却让苏岑小心脏酥酥麻麻的不安定,喵的……她怎么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
只是心里气势波澜,到了嘴边,只剩下委屈的哼唧:“谁啊?”她怎么不知道啊。
陵云渊却是没回答,突然抱着苏岑蓦地一个翻身,床幔落下,把她压在了床榻上,四周暗下来,陵云渊的指腹在她的眉眼上拂过,低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说完,朝着一旁看了去。
苏岑“诶”了声,反射性地看过去,就看到小殿下睡得酣畅淋漓的小脸,不知道梦到什么好玩的,呲着小白牙咯咯笑了两声。
苏岑:“……”
她默默瞧着小殿下,再转过头瞧入了陵云渊噙着笑意的眸底,愣了下,反应过来,直接直起上半身扑了过去,在陵云渊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魂淡!”喵的,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在乎自家儿子就自家儿子,还什么……‘心里还有一个很在乎的人’!
很容易想歪的好不好?她都脑补了各种虐心了,坏银!不能好了!
陵云渊看她重新欢腾起来,眼底噙着温柔的笑意,直接摁着亲了下去……
苏岑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悲剧了,易容丹吃完了,她又恢复了本来的面容,她掬起一缕银发,巴巴瞅了一眼陵云渊,“阿渊,怎么办?”没有准备易容的药草,折腾下来,估计要很久。
陵云渊的视线在她脸上掠过,“我让人去买披风与面纱回来。”
苏岑想想也是,于是栾秋娴一行人再看到苏岑时,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苏九他们是早就习惯了,想着应该是夫人没有易容,倒也是淡定,栾秋娴一直心情低落,倒是没想法。
等苏岑一行人到事发地点时不过半个多时辰,苏岑下了马车,跟着栾秋娴朝着事发地走去。苏岑一路走过去,还能看到打斗的痕迹,最初争斗的地方,树枝被剑刃扫落了很多,这两日被新的落叶覆盖,需要扒开最上面一层才能看到。
苏岑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查看,并未发现什么。
随即沿着唐掌柜当时逃离的方向过去,唐掌柜应是受了伤,一路有血迹滴落在叶子上,苏岑用指腹拨了下,上面的血迹干涸,她松手,树枝很快弹了弹,最后趋于平静。
最后到了唐掌柜被一剑刺胸的地方,那里的血的确按照栾秋娴的说法,有一大摊血,即使过了两日,看过去依然触目惊心。
苏岑蹲在血迹的旁边,蹲下身,用指腹摸了摸,检查了下发现的确是血迹。
苏岑的表情凝重了下来,栾秋娴在一旁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夫、夫人……”
“是真血。”虽然不忍,苏岑还是冷静的开口。四周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连尸体都没有,可越是如此,却越值得怀疑,毕竟,没有人会想着把一具尸体带回去吧?杀了人直接交差不就行了?
要么,就是唐掌柜没死,只是昏迷重伤被带了回去;要么,就是死了,但是唐掌柜尸体上藏了秘密,让动手的人非要把他带回去;最后一条……苏岑想了想,杀人抛尸?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她转过头看向苏十一,“十一,附近查看了吗?可有什么问题?”
十一摇头:“并无异样,除了唐掌柜与孩子不见了,别的都看不出什么。”
苏岑思虑片许,道:“再往远一些的地方去,专注检查一下山底有没有……”栾秋娴再此,苏岑估计她的心情,没说出来。既然来了,就看仔细一些,至少先排除第三条杀人抛尸的嫌疑,那么,只要人还活着,至少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