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萱开着车和柳琏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爷爷一具冰冷的尸体。
爷爷还未送到医院在车上便断气了。
“扑通”一声,纪雨萱直直的跪在了医院的走廊里,吓得众人心惊胆颤。
“雨萱!”
站在她身侧的陆靖宇,惊恐叫了声,然后跟着跪了下来。
“爷爷是我害了你,爷爷——”
纪雨萱护着肚子小声哭泣起来,她十二岁开始便没在人前哭过,可是现在她哭得撕心裂肺,毫无形象。
“陆靖宇我今天跟你没完!”
纪彦佟红着眼睛往陆靖宇冲去,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但是陆靖宇没有一点反抗,纪彦佟所有拳头他都一声不吭接下了。
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怨他,恨他,可是他又该去怨谁呢?
他只能怨自己,他只能怨自己那天晚上要去喝酒。
他只能怨自己,对那天晚上的事情玩得一干二净。
他只能怨自己,当初为是什么鬼迷心窍把李想留在了高科集团。
他只能怨自己啊!
他只能怨自己!
陆靖宇被纪彦佟按在墙上打,纪彦佟的拳头,拳拳生风,仿佛每一拳带着千钧之力打在他身上。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明明应该是痛得要死才对,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疼痛?
耳边有很多种声音,可是他只能听见雨萱悲伤的痛哭声,很悲,很悲——
悲伤到他的眼眶控制不住的流泪,一直流泪……
“够了纪彦佟,你要把他打死了!”
连翘终于回过神,扑到纪彦佟面前,死死抱住纪彦佟的腰,不让他再靠近陆靖宇,不然陆靖宇非得被他打残不可。
爷爷已经去世了,雨萱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宝,如果陆靖宇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将来怎么去面对雨萱肚子里的小宝宝。
陆老爷子也在一旁默默伤悲,他知道纪老爷子有心脏病,可是婚礼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离开了他身边。
如果不是纪老爷子身边没人,或者这一出惨剧不会发生。
丁月吃力地扶起自己的儿子,想带着他去看伤势,但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陆靖宇却紧抓着纪雨萱的裙子不放,嘴里不住的喃喃道:“雨萱不要离开我,雨萱不要离开我!”
纪雨萱的婚纱裙子被他拉得老长,她泪眼模糊的掰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道:“陆靖宇,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走!”
柳琏叹了口气,帮着纪雨萱将陆靖宇揪着她的裙子拉出来,拖着走了。
君豪酒店的上一代掌门人,高高兴兴到澜城参加婚礼,却心脏病发死在婚礼上,这让澜城的媒体像闻着腥味的猫儿,纷纷出动想挖大新闻。
虽然婚礼当天的保全措施做得极好,没有放一个媒体记者进去,但婚礼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给散播了出来。
一时间,澜城各路风起云涌,拼着各种手段挖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