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收了药膏道:“没用午膳,饿吗?”
云瑶觉得这个沉重的事实怎么都不该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她母亲?她害了你父亲呀!”那时他才五岁,是怎么亲眼目睹父亲的死的?
“为了活下来。”他眼睛微弯,“否则岂不是会错过你?”
这句话虽情真意切,可云瑶还是觉得心如刀绞般伤感:“你能不能不要在不合适的时候胡说八道?”
他将她拉入怀里缓声道:“母亲之于我来说并不是个好词汇,父亲活着时镇日里忙于西岭事务,对我鲜少问津,这一路蹉跎,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胡说八道的人。我庆幸昔年不顾一切的活下来……”
云瑶心里酸楚,指间绕着他襟前的墨发低声道:“你的小青梅不是去了锦王府?”
“亲事是花寻芳定的,乔诗涵自幼服侍她,她自然对她欢喜,但与我无关。”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自锦绣阁回来时,遇到花时了?”
“你果然长了一对顺风耳,那个混蛋原来是叫花时。”云瑶想起那个邪魅少年,微微挑眉。
“他给你说了什么?”他将她揽在怀里,语气懒懒的,似漫不经心。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起西岭被招安的事。”云瑶绕着他的发丝,闷火全部消散开来,心里还是满满的。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找你当真是闲极了只是为了找你去聊天,顺道还杀了你的车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