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瑶身后,便是整个莲湖最深的地方,按着秋月的速度来看,她不被扑下去的可能性为零,当然前提是建立在她不闪躲的基础之上。
云瑶并未闪躲,她盯着秋月,声音凉而冷却压迫有力,“跪下!”
触到云瑶视线的秋月,身子猛地一寒。
她突然记起年幼的时候,她被接到云家,云母拉着她的手慈祥道:“秋月,你以后照顾瑶瑶好不好?”
那时她尚不能理解照顾的意思便是做个奴才,自此她成了云瑶的奴才,可同样是被捡来的孩子,为什么她要做个奴才,而云瑶却要做云家的小姐?
彼时她很傻,只是觉得同样吃饭,同样穿衣,同样的一切,又能有什么不同的区别?
直到云瑶遇到燕泽西,直到他们的视线都看向云瑶,而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只是像看一个丫头,直到她跟随云瑶真正的嫁入燕王府,而成了名副其实的丫鬟,便是云瑶竟也将她当做丫鬟来看时,她才突然想起这许多的不应该。
没有人天生奴才命,她与云瑶本就没什么两样,这话是燕泽西说的,可为什么他与她缠绵时,口里唤的却是云瑶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她做小姐,而云瑶是个奴才?
为什么所有的好的都要属于云瑶,而不属于她?
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竟然好似连自己的骨子里都有了奴性,云瑶让她跪下她竟感觉到了害怕!
若是她知道他们已经和离,她万不会拿雨露的事来诬陷她,她原以为这一次,她定能扳倒云瑶,成为唯一,可她的表演看起来多么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