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看向秋月,态度温和道:“这青花瓷乃是出自著名瓷器大师张忠越之手,便是陛下也是喜爱万分,是以赐张大师国手的称号,三千两已是属下能说的最低行价。”
云瑶抽了抽嘴角,三千两让燕泽西出手,这厮必定大发雷霆,需知苏玉华打发她时才给了二十两白银,“我去找你们主子。”
横竖一刀,这种巨额赔偿,她委实出不起。
雅厢内新燃了龙涎香,刺绣的芙蓉毯铺满了整间厢房,花月染半靠在花梨木软榻上,正执了金樽半饮半酌,似察觉到她的气息,他微微侧颜,泛紫的瞳眸懒懒向她看了过来。
正当云瑶思虑着该怎么开口时,他率先开了口,“坐。”
云瑶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强势一些,至少不能没了风骨,便微微抬起下巴道:“不必了,我说完便走。”
他一手撑了额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说。”
那般泰然自若又好似看戏耍的表情,让云瑶很愤慨。
“青花瓷器虽是我出手砸碎,雀然楼是不是也该负些责任?”这世上没有说不通的理,除非对方不讲理。
“嗯。”他淡淡的表示了赞同。
“……”这般好说话?云瑶打算得寸进尺,“其一,戏子本是戏楼之人,鄙人遭遇刺杀,戏楼理应赔偿。其二,瓷器并未明码标价,使得鄙人未能作出正确判断,戏楼更应负责。其三,锦王爷既与燕王府交好,于情于理都应……打个折扣,此乃人之常情,望锦王爷三思!”
心跳微微有些乱,她最后一个理由,确实逾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