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附近转悠一圈,昨晚自杀那人尸体也不见了。对于这人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如果是黄玉东的同伙,为啥在死后头颅断掉?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猫腻?我左右瞅瞅,看到那几家旅馆,便跟大家伙招招手,冲旅馆走过去。
那老板见我回来,脸上表情显得十分惊讶,慌忙给我们让座。他不住惊叹道,从来没见过,在七月的夜里去寻找神庙还能活着回来的人。我让他开间房,让老驴躺下休息,我们坐在外面跟他聊天。
说起昨晚那个断头人,老板说那是他咎由自取,利用神庙滚人头的邪事,将人头引下山道,触怒神庙,所以他死后也便被割下脑袋。看来老板懂得挺多,我们也都觉得是这么回事。那人是黄玉东的同伙,俩人分工行事,一个进庙,一个在外面放哨。进庙的反倒没事,放哨的却因为触目神庙而断头。
然后又说到凌晨地震的事,老板脸有余悸。那时候动静挺大的,整个山头都在剧烈摇晃。他想下山避祸,可是又不敢出门,就这么跪在佛龛前祈祷了俩小时,终于在天亮后,恢复平静,一切平安了。
可刚才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料在西侧崖边看到一个特别诡异的情形。下面绝壁上冲破一个大口子,血水不住的往外狂涌奔流,泄到深渊中了。
听了此话,我叫小胖看好老驴,我们仨按照老板的所说地点,出了旅馆奔到西侧山崖。这里长着一棵歪脖大树,不过早已枯死。我攀住树干崖下探头瞧望,只见绝壁上果然有个洞口,却已不再流血,洞口下石壁上,清晰地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再往下看,谷底深不可测,一眼望不到底。
这个洞口距离崖边大概有三米多高,我们来时向小胖要了绳索。当下我和于森将绳索拴在大树上,但唯恐这棵枯树经不住拉力会断折,我只好和于森拉住绳子,让左嫽下去一探究竟。
左嫽下去后,过了二十分钟才上来。她搞的浑身都是血污,坐在地上拿出一个沾满鲜血的兽皮卷说:“又找到一份牛皮卷,还没顾上看呢。”
我心说这牛皮卷真多,难道古人都喜欢玩这种游戏,把秘密藏在牛皮卷上,然后藏在某个地方,等着人们来探索?心里这么想着,接过牛皮卷打开,用纸巾擦拭干净,只见上面画着一幅山水图。可被鲜血浸湿后,很多地方都花了。最不走运的是,上面的字全都模糊一片,一个都认不出来。
左嫽转头看看东边说:“现在香客陆续上山了,先收起来回头慢慢研究。”
我于是收好牛皮卷,仨人回到旅馆。在路上左嫽说了洞里的情形,称这地方十分古怪。洞并不深,只有五六米的样子,尽头有个洞口,血是从下面涌出来的。此刻口子下还有尚未流完的血水,牛皮卷就在洞口一侧地上,显然是被冲出来的。
这旅馆由于是临时住宿,没有浴室,左嫽匆忙换上一件衣服,洗把脸下山了。老驴不能走路,被小胖背了下去。不过这是有条件的,小胖要挟他,必须把探冰队高层那妞儿介绍给自己。
回到农家院,我们洗过澡,简单吃了口东西,结账走人。从黄沙镇出来,我们不敢在此地逗留,因为害怕附近还有断冰组的人,小胖一口气把车开出百公里之外一个县城,这才找个干净的宾馆入住。
大伙儿补了个觉,到晚上醒过来,就在房间里要了外卖,吃过晚饭聚在我屋里研究这张牛皮卷。看了半天后,大家全都沉默不语,这玩意压根看不懂。不是我们智商低,而是很多处笔墨都花了,字又无法辨认,就算神仙也难认出这是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