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这时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这是正宗茅山术,你哪只眼看着像邪术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我用的鬼符之术,是综合了各家之长,并非单独茅山一家。不过这丫头要吹就吹吧,因为现在世上都认茅山术,还不知道茅山术只是道法中的一种。
值班室地方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里面的桌椅都被清理了,地面上摆放着七八个道士打坐的蒲团。除此之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仨在屋里转了一圈,刘宇魔还不死心的蹲下身子到处找洞口,以为下面会有密道,九个人从密道出去了。
我也没做理会,这本身就是地下一层,下面是混凝土和钢筋打造的坚实基础,除非是修建时预留了密道,否则想要挖通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抬头望着门头上,挂着一串纸风铃,用白纸折出的一个个小动物,用白色丝线串起来,此刻还在不住摇荡。
林羽夕问我:“你说九个人是不是进了死亡之角?”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但在没有月光和百鬼邪气之下懂得打开死亡之角大门的,恐怕只有老黑头。他已经死了,谁还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冷库内打开死亡之角呢?可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但我这会儿的注意力,集中在纸风铃上,觉得纸人跳出冷藏柜和九个人的失踪,与此有关。林羽夕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纸风铃,歪着头说:“好像是十二生肖……”
她刚说到这儿,屋门砰地一声无风自关,屋子里气温骤降,一丛丛白烟从四处袅袅升起!
刘宇魔从地上跳起来,惊恐的拿手机手电筒照向窗外说:“怎么会这样……啊,纸人……纸人又来了!”
林羽夕也打开手机手电筒,我们俩迅速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仍在燃烧的纸人,带着飞窜的火苗子蹦跶过来。他大爷瞎x的,俩纸人竟然烧了这么久,还没烧成灰,这不对啊。我正纳闷之际,俩纸人已经来到窗外,这时看清楚它们不是纸人了,变成了正在燃烧的焦尸,两张被划烂的脸孔在火光映照下,特别的恐怖!
刘宇魔和林羽夕吓得张大嘴巴,一时合不拢来,我急忙拿出一张辟邪符,啪地贴在窗子上。然后去包里找糯米,居然没摸到。很久没遇到粽子了,包也曾收拾过,重新装家伙时,没装这玩意。不过包里倒是有把石工锥,于是掏了出来。
“纸人怎么又变成了死尸?”刘宇魔和林羽夕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我走到门口,又在门板上贴了张辟邪符,说道:“现在纸人和尸体其中有一个是假象,暂时还不能确定,你们带回警局的是哪种。这是一种‘通地术’,能够通过地脉使纸人和死尸通灵。小夕你还记得碧眼人狐和老粽子吧?与这种情况有共通之处。”
说话之际,俩死尸扑嗒扑嗒蹦到窗前,探头往里望了望。这俩死玩意烧焦的脸上根本看不到有眼珠,但给我们的感觉,它们仿佛有一双隐藏的鬼眼,能够看到我们仨内心深处一般,令我们不由自主打个激灵。
俩死尸在窗户上伸伸头后,似乎惧于辟邪符,随即缩回脑袋,扑嗒扑嗒跳向门口。我挺起石工锥,对准门板做好迎敌准备。
门上的辟邪符也好像起了作用,让这死玩意在外面扑嗒扑嗒跳个不停,一时没敢破门而入。正当我们稍稍松口气的时候,砰地一声大响,俩死尸突然把屋门撞开,双双扑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