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最为担心的，就是刚才的行踪，有没有暴露，而安墨染会不会想到是她动的手脚。
“被发现了吗？”
方筱雅端起面前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早已凉掉，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有些颤抖，里面的茶水也跟着微微晃动。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便有一双温热的手掌，适时上前，从她手心里拿走茶杯。
接着，便将另外一杯温水，温柔的放到女子的手心。
“冬天不要喝凉水，你身体——”
“砰——”艾伦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砰的脆响，连他都没反应过来时，原本放在方筱雅手里的茶杯，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
水渍晕染开，溅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
“跟我说实话。”方筱雅陡然起身，面色格外难看，愤怒的盯着艾伦平静的脸。
她都快担心死了，而他都在做些什么没用的。
艾伦熟悉方筱雅的脾气，可还是会觉得有些受伤。
不过，这么些年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拿她的原话来说，就是已经麻木了。
“确实被发现了。”艾伦从来不会隐瞒她，杀手的忠诚，有时候确实令你匪夷所思。
方筱雅身子跟着摇晃了几下，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艾伦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却又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朝着后面移开几步。
他知道，方筱雅讨厌他，尤其是，他每次想要朝她靠近的时候。
“不过，发现的不是我。”
方筱雅更加迷惑不解，和艾伦说话就是这般费神，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你自己去猜。
他慢悠悠的，晃动着自己手心的人皮面具，随着他的动作，方筱雅起初愣了愣，接着很快便反应过来。
然后，唇角边染上一抹笑意，接着迈开步，走近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