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目光一闪,吴不钊却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怒喝道:“混账东西。
不管是平民、商户,亦或者是戏子,流民,都是我燕朝的百姓。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在本官的辖下,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只要受了冤屈,本官都要为其做主。
别说他们是杂技戏人,哪怕是青楼妓子,本官也会秉公办理。
若是再让本官听到你此等言论,本官定然严惩不贷。
还有,公堂之上,只有王法,没有私情。
本官不是谁的姐夫或是亲人,你要喊本官为大人。
你听明白没有?”
徐东道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姐夫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方平时是什么样人,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回怎么还装起来了?
可是,他如今的一切地位,都是他这位姐夫带来的。
徐东道的姐姐,若不是成为吴不钊的宠妾,他也不可能会有如今的地位和嚣张啊。
所以,虽然平时是放肆了些,但如今见吴不钊似乎真生气了,徐东道也是有些怂了。
万一他真惹了吴不钊生气,再连累的姐姐都不受宠了,那不完犊子了么。
所以徐东道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站在一边,皱着眉,心中腹诽不已。
殊不知,这整个大堂上,所有的衙役,就包括孙捕头在内,心中都有些纳闷呢。
自家大人,今天是怎么了?
吃错药了不成?
怎么还突然公正不阿起来了呢?
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坐着的年轻人?
可他不就只是一个商户之子么?
最多就是世代经商,可能比别的商户要富裕一些。
但是这种富裕的大商户,吴大人拿捏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不,肯定不是因为他。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众人各种各样的心思中,杂技班的人,很快就被带来了。
班主等人还以为,徐东道跟孙捕头两人一心想要他们吃些苦头,所以根本不会开堂问审,可能关个几天,被折磨一番也就放出去了。
没想到,竟然当天就被提出来了。
原本心中还担忧的不行,觉得这些人是不是要把他们提出来挨打的,万万没想到,竟然直接将他们提到了大堂上来,还见到了县太爷。
几人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叩拜,心中真的是忐忑的不行。
心道莫非县官大人,知道了他们得罪了自己的小舅子,所以要狠狠地处罚他们,不打算放过他们吗?
“都免礼。”
吴不钊此刻心中也郁闷着呢。
他看着一众杂技班的人,沉声问道:“你们谁是班主?”
班主立即说道:“回大人,小人周二炳,就是班主。”
吴不钊说道:“周二炳,今天晚上的事情,本官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有人敲响鸣冤鼓,帮你等伸冤。
你可将今晚之事,完整的向本官说一遍,不得假言相欺,你可知否?”
周二炳闻言一呆,真的是有些懵了。
竟然有人帮他们敲响鸣冤鼓伸冤?
到底是谁?
他们在这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周二炳不由转头看去,却发现原来是今天救了女儿的那个女娃娃一起的人。
他心中不由大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