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多雨、少雨的时候,种植的人,才能发现其害处所在。但白一弦是郡公啊,反正他又不会去种地,所以就算他日后知道了又如何?倒霉的是种植的人。
可没想到,白一弦居然一来就发现了端倪,这跟他们预想的大不一样。
包括那二百户人家,他们也是如此想的。反正表面上看,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壮劳力。
至于他们是不是懒汉,与自己有何干系呢?到时候郡公爷就算发现了,应该也只是去教育这些懒汉,而想不到是自己等人捣鬼。
因此,他们才如此胆大包天的做了这些事。
至于原因,不过利益二字罢了。
真正肥沃的良田和山岭田的价格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用山岭田换走白一弦的良田,可以赚不少的银子。
而至于那二百户人家,则是为了赋税。地方上的赋税,是和政绩挂钩的。
而这二百户人家,此后属于白一弦,他们人都是白一弦的,所以包括他们的赋税,自然也是交给白一弦。
也因此,他们才不太舍得那些正常的勤快人家,所以便将一些地痞懒汉给了白一弦。
还是那句话,田地,包括农户,表面上看,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们根本没想过会被白一弦这个弱书生发现。
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白一弦,心中十分后悔,可后悔也晚了。
白一弦是郡公,他没有对地方官员的处置权,不过他完全可以将此事上奏。
此事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那还了得?皇帝封的郡公,赏赐的东西,他们还敢给偷换掉。
往小了说,是他们贪婪,往大了说,那就是藐视皇权,乃大不敬。到时候不但官做到头了,恐怕命都到头了。
因此两人哭丧着脸,一个劲的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求白一弦饶恕。
甚至钱满仓还指着刘成业说着都是他的主意,自己不过是从犯,一时糊涂,被他迷惑了。刘成业自然也是喊冤分辨不已。
此时那些二世祖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一个个的都十分气愤,没想到这地方上的官员,居然如此大胆。
白一弦可是郡公啊,他们都敢弄虚作假,敢如此糊弄。那面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的时候,他们又该是如何的贪婪,如何的可恶嘴脸?
白一弦觉得他们应该平时就做惯了欺上瞒下,欺压百姓的事情,一直没有出事,所以这一次才会这么大胆。
他自是不会饶恕这两人,这种人,留着就是对百姓的不负责。
因此回去之后,他直接就奏折一封,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第二天一早,对这两人的审判就送过来了,结果毫无例外,直接罢免,押回京城刑部大牢受审。
新任官员其他州府人士,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到,这里暂时由原本的副官李耀祖负责。
有了两个前车之鉴,这李耀祖可学乖了,立即将三千五百亩的良田,并二百户勤劳善良,赋税良好的百姓户籍给白一弦送了来。
甚至还积极主动的要带着白一弦再去查验,希望郡公爷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