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已经很会下厨,来到住处之后,她马上进+入厨房。
此时正是马有财最紧张的时候,白天他走遍了全部的村民家中,马立本也亲自出面做工作,但村民就是不同意签订搬迁协议。有几户村民同意拆迁,但要他们签名的时候,又犹豫起来,气得马立本摔手而去。
这是个没有月色的夜晚,马有财带着十几个身穿清一色黑色夹克、目露凶光的手下,他们三人一组,逐户敲门,逼着村民签名。有六七户村民见势头不对,心有不甘地在拆迁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但更多的村民却拒不签字。
马有财看了不少警匪电视片,对混**的老大带着服装统一、威风凛凛的小弟,羡慕不已。他自己经常头戴礼帽、身穿风衣,而手下也是统一服饰。
在小组长马立明家,马有财带着两个手下亲自登门,缠着他不放。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双方都很不耐烦的时候,“啪”地一声巨响,马有财的一个手下拿起桌上的热水瓶摔在地上,大声骂道:“老家伙,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在协议上签字了,什么都好说,不签字的话,有你的好看。”
这时,站在门边的少妇、马立明的女儿扬手朝旁边另一外大汉脸上扇去,“啪”声响比刚才更清脆,少妇口里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耍流+氓。”
“胡说。”门边的大汉伸出右手,想揪住少妇的衣领,没想到这是犯忌的动作,破口大骂:“臭婊+子,竟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少妇的老公扑上前来,与动手的大汉扭成一团。刚才摔热水瓶的大汉走过来想分开他们,马立明的老婆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马立明见状,跑到门外大声喊道:“快来人啦,救命呀,马有财打人啦。”
另外几家与黑衣人纠缠不清的村民听到马立明的喊声,就像听到行动的号令,都操起家伙,朝自己屋内的黑衣人打去,整个村民聚居点哭喊声响成一片。
卫斌躲在黑暗中,神情紧张地关注着村中的打斗,黑衣人已经退到草坪中,村民将他们团团围住,打斗还在继续。刚才在马立明家,趁黑mo少妇屁股的人就是他。这两天,卫斌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村民聚居点,陈青云给他的任务,既要保护村民不能受到大的伤害,又不能让马有财轻松过关。
突然,几十个警察冲进村民聚居点,大声喊道:“住手,都不许动。”冲着那些黑衣人喊道:“老实点,蹲下。”
马有财,掏出香烟递给发布命令的警察说:“大哥,有话好说,都是自己兄弟。今天中午还与于局长一块吃饭呢。”
“于局长是谁?我不认识。”带队的警察挡住他伸来的右手,冷然说道:“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先上车,将你的人都带到车上去。”
十多辆警车从城里的街道上开过来,警察将蹲在地上的黑衣人推向警车。马有财挣扎着大声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不去,我要见于局长。”
带队的警察喝道:“把他给我铐起来,带走。”然后指着旁边的警察说:“你们几个留下来,安慰好村民,做好笔录。其他的人去抓马立本,别让他跑了。”
第二天上午,孔德机将于能文叫到他办公室,指着办公桌上的s省日报刊说:“你们公安局真是能耐大了,在雨神县搞这么大的动作,我这个县委书记竟然毫不知情,”
于能文拿起办公桌上的报纸,只见上面刊登了大篇幅的新闻报道:《省公安厅破获雨神县重大黑社会团伙》。他委屈地说:“孔书记,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呀?省公安厅这次的行动,完全是瞒着我们进行的。”
公安部门有独立办案的权利,没有非得通知地方党委、政府的办案程序。孔德机的怒火,其实说是恐惧更为恰当。并且为了刘政的事情,不久前才向县纪委打招呼,这次省公安厅的行动,无疑也是给了他一巴掌。
“失踪了?”胡奎接到胡景的电话,惊讶地说:“你说焦雷不见了,应该是不辞而别吧?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刻意对你进行关照。现在马有财不见人影,说不定焦雷已经回到蓉城,我派人到酒店了解情况再说吧。你那边的事情可以继续推进,抓紧时间。”
陈青云对这次设计马有财,内心没有丝毫愧疚。王建军的方案是诱因、刘政与曾勇事件是导火索、孔德机的态度是催化剂,他也刻意了解过马立本与马有财的为人,他们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勾结贪官的事情没少做,手段非常毒辣,在正当途径无法解决、他的权力改变不了这些事实的时候,做了次尝试。
马立本与马有财被省公安厅打+黑行动抓捕的消息传开后,举报马立本父子的署名信件雪片般飞向雨神县委、泉湖市委与省公安厅。
胡景最初的意图是警告马有财,他相信只要将马有财带到蓉城市,几天之后,他与焦雷的合作就可以尘埃落定,就算马有财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局面。没有料到,警察埋伏在雨神河边,看到的是马有财带人采用暴力手段,逼近村民签订拆迁协议,完全具有黑社会性质,带队的警察这才临时决定,将马立本也带到蓉城。
第三天,孔德机接到胡奎秘书的电话,连夜赶到蓉城,忐忑不安的孔德机听了胡奎漫不经心的一番话,顿时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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