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花易冷悄无声息地站在凌莉的身后,她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是他操之过急了吗?他是僵尸,本身对人类的感情了解不多,更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父亲,爱一个人类女人就已经耗尽他的全部精力,更何况是让他去教育一个孩子?他承认他不会表达对儿子的感情,在他简单的思维模式里,这小子是来替他争宠的。
花易冷黯然地愣在那里,一种挫败感铺天盖地袭来,呵呵,他是天底下最失败的父亲吧?白岳风那老头对他也是如此,他们父子俩也几乎毫无沟通和交流。
凌莉感觉到背后有人,缓缓回过头,两人的目光相汇的那一刻,刺痛像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样深深地扎进他们的心窝里。
“糟了!”一个急促声打破了寂静,凌帆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羊已经死了!”
花易冷敛回目光,赶了过去。实验羊睁大眼睛气绝身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它的身体由于充血导致微微膨胀,肉色呈暗紫色,四肢僵硬,表情狰狞,临死之前万般痛苦。它因为承受不住尸毒的入侵,浑身的血管几乎都爆裂了。
花易冷把羊的尸体切成两半,心脏附近的蛆虫从原来的淡黄色变成暗黑色,一动不动的已经死了。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将蛆虫碾碎,暗黑色的体液流了出来,它们的体内虽然含有尸毒,但却是致命的。羊胃里的蛆虫虽然有一部分还活着,可没过多久也死了,可能离心脏比较远,所以它们和寻常的尸体蛆没多大的区别。
凌帆有点不甘心,把实验羊彻底解刨,还真是在羊的肠道里找到一些不知名的寄生虫,无一例外全部都死了。
实验证明,死鸟尸体里的虫子不是变异后的蛆,也不是什么寄生虫,而是货真价实的蛊虫没有错!只有经过严格和残酷训练的蛊虫才能做到在尸毒里顽强存活。
花易冷愁容满面地说:“阿帆,找些干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