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面面相觑,有些迟疑:“这样行吗?周队,这不符合办案规矩啊。”
周玄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他们失去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我们不能用比较人性化的手段办案?再说,刘吉已经认罪,取证只是司法程序,走个过场而已。你们放心,该做的我都会做,如果事后要追究责任,你们尽管全推到我的身上。就算是不当这个警察,我也不能让我最好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再承受更大的伤痛!”
“周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信得过你。”
“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即便他们要带走尸体,你们也不要阻拦。还是那句话,刘吉已经招认,我们没必要再雪上加霜,如果这样做能减轻他们的伤痛,又有何不可呢?”
“明白!大家往后退!”
所有的警察都退到几十米开外,为死者家属腾出足够的空间。周玄均拿了两把铁铲走到凌帆的身边:“开始吧。”
凌帆接过铁铲,心情万分沉重,每挖一下,他的心就跟针扎似的。
由于下过雨的关系,红土的渗透性又差,泥土又硬又湿,挖起来相当费劲。刘吉指的是大概方向,并不是一挖就中,他们把坑不断向外扩大两米。突然,凌帆感觉铲子好像碰到了软软的、类似布条的东西,他弯下腰扒开上面的泥土,果然看到麻袋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