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亮起暖色的灯光,床榻下趴着一条狗,它圆溜溜的眼珠子不时朝裹了几层棉被的大床转,仔细一看才发现,厚重的被子下面躺着一个人——一个憔悴不堪、五官严重凹陷的女人。
这时,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碗十米外都能闻到血腥味的羊血,原本纹丝不动的被窝嗅到血仿佛喝了兴奋剂一样有了反应,不停地蠕动着,一只皮包骨的手先伸了出来,好像迫不及待想接过那碗血,甚至还发出令人战栗的笑声,只不过声音虚弱无力,就好比是将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男人的身影呆呆地愣在那里,久久不肯靠近床,他的心五味杂陈,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无时不刻折磨着他。
沙哑而渴望的声音恳求着:“花易冷,给我……血……”
花易冷阴寒的眼眸射出震天的怒气:“凌莉,你……你居然上瘾了!”话刚落音,他便狠狠地将碗摔在地上,鲜红的羊血染红了白色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