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有啥不好的？咱们自己过日子，远的香近的臭。”
“嗯。”
娇娇在屋子里所有的人说的话都听到了。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终于不用为难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奶奶进屋，她也进去。
秀月看着大孙女拉住了她的手掉眼泪。
“娇娇，是奶让你为难了。”
“奶，我婶子说的对，你永远都是我们奶奶。”
“嗯，我家娇娇学习那么好，去北平有好学校，娇娇去学习，奶奶给你们挣钱。”
“奶，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
秀月掉眼泪。“好好，我们自己留着，我的娇娇为难了。去找你们娘说说吧，刚才没有说要带着你走。”
“嗯。”
娇娇到了陈苗家里，娘和婶子正在灌肠。
她去洗手后坐在一边帮忙。看着娘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非常难受。
“娘，我也跟着你们去北平。”
陈苗笑了笑，她对娇娇现在并不喜欢了。这个孩子为了她自己心中的大义可以放弃她娘，以后类似的事情她还是一样会那么做。
赵小云嗯了一声。“我只有钱供你弟弟上学。”
娇娇愣了一下“娘，那我怎么办？”
“你想留在家里就应该想过没有学习的机会，既然你可以，为什么跟着我就一定要去上学？”
“娘，我不是。”
“没关系，我能养着你一直到你成家，别的就没有了。”
陈苗一开始以为赵小云说的是气话，可是后来的意思可不是那样。
“姐。”
“陈苗我说的是真的，到了北平什么都没有，我大字不识几个，能不能挣来我们娘仨的口粮还不一定。”
“对，去外面确实难。”
“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在这里至少我能种地。不会饿死，到了外面呢？我要不是觉得子康年纪还小，我还就真的不活了，一定跟他们同归于尽，让他们知道赵小云也不是好欺负的。”
“姐。你别这么想，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
“嗯，这一年我憋屈的就想一死了之，可是那样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姐，一切都会过去，离开这个伤心地，一开始可能会很难，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赵小云轻笑了一声“是，我一定会好起来。”
娇娇在一边听着，从来就没有听娘这么说过。
她心里针扎一样的疼，自己是伤了娘的心吧？一定是。
奶奶整天说她不想活了，可是娘从来就没有说过。
肖同然在一边剁肉馅，看着陈苗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她真是愿意给自己揽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脾气就是这样，那个沈建峰一定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吧？要是他犯错了陈苗一定不会这样，一定让他非常惨。
粉肠已经去煮，又开始调肉肠的料，这个一定要多做，带着上山。每天吃点，方便。
“姐，我琢磨着还是要再买一头猪，全部做成肉肠，云善他们能随时吃。”
“中，我就跟你一起干活。”
“没事。明天让罗秉元去送你过去，也安排一下。”
“麻烦你们了。”
“要和我这样见外吗？”和赵小云的关系好，也是对她有一种愧疚，要是没有工作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