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臭?死丫头,躲在家里搞什么鬼,哎呀,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脏死了……”
捏着鼻子刚走到客厅,和肖倩倩同住一屋的表姐段红一眼便看到了客厅正中地毯上掉落的那一堆一堆的黑色可疑物,弥漫于整个房间内的恶臭气息似乎正是从那些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嘀咕中,段红捏着鼻头的玉手一紧,蹭着步子凑近一点,低头打量半天却愣是没瞧明白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反倒是一眼看到了被撕成几片扔在地毯上的那件淡紫色轻薄睡袍。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件睡袍可是倩倩那丫头最喜欢的,怎么这会儿居然被撕成碎片儿给扔到地上了?
而且,上面似乎还粘了不少这种黑乎乎的可疑物质。
“不会是……”
段红心头猛地一跳,这小丫头可是干刑警的,脾气又倔又烈,肯定得罪了不少犯罪份子,莫不是哪个杀千刀的怀恨在心,找上门来寻仇吧?
不好,这些臭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先不管它,可小云贴身的睡衣都被撕成这样扔这儿了……可别弄出个先尖后刹、刹了再尖的惨剧出来啊……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想象力,着实是丰富得只能说逆天了。
就这么一会儿,思想还算单纯的段红都能想象出如此变·态的场景,任谁听了都只有无语呆滞的份儿了。
此刻,心头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的段红,顾不得客厅里的恶臭冲鼻了,放下捏在鼻头的玉手,轻手轻巧地在客厅里一顿寻找,瞅了半天却没找着一件“称手”而且有份量的防身之物。
有心去厨房里拧把菜刀出来吧,又怕那匪徒正好搁那抡着刀子毁尸灭迹哩,这要是直接撞上了,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心头异常紧张,而面颊上更是满脸警惕的段红合计了小半天,最终还是一咬银牙,蹑手蹑脚地转身再次蹭回到客厅门口,一只手一个,将刚刚换下来的那双尖底的高跟鞋倒转着捏在手里,尔后便又偷偷地摸了回来。
至于高跟鞋和菜刀孰强孰弱,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在段红看来,这种危急关头,离开报警肯定来不及了,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分钟伸出援手,倩倩那丫头生存的机会就大上一分啊……
在这种情况下,段红一咬玉齿,壮了壮胆子,拧着两只高跟鞋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起案发现场来。
刚走到客厅旁边连接着卫生间的走廊口,突然间听到一片“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哎呀,不好!
原来是在那儿,看样子是个老手啊,边碎尸还懂得边用水冲洗血迹哩。
段红心头猛地一凛,嘀咕中再次一咬牙,猫着腰便贼也似地径直向卫生间摸了过去。
“用力点……哎哟,疼……别呀……”
“太轻了……行了行了,我忍着点,你来吧……”
“哦……就是这样!力度再大点儿……”
刚走到门口,虚掩着的卫生间门缝里突然传来肖倩倩的声音,只是……这话语里的内容就实在是有点令人浮想联翩了。
还好还好,老娘总算来得及时,这还正尖着哩,还没演变到刹的程度,有老娘在小丫头今儿的生命是肯定能保住了,不过……这死丫头也忒浪了点儿,被匪徒尖着尖着居然也能爽成这样……虽然说这事儿弄上了就难以自制,身体的感觉永远是最真实的,可是……你丫也不能这么叫唤嘛,多丢人哪!
心头绮念顿起,段红粉嫩的玉颊上攸尔间就变得通红一片,耳中听着肖倩倩痛并快乐着的呻·吟,脑海中竟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念头来!
这恶徒的那啥能力,貌似……相当地强大!
呸!想什么呢?浪蹄子!臭不要脸!人家倩倩可是还正在里面惨遭蹂·躏呢!
心头向自己暗啐了一口,段红满脸通红地低声骂了几句,这才一甩头,抛开了心中的绮念,一双捏着高跟鞋的玉手忽地一紧,尔后猛地一把将卫生间半掩着的房门推开!
“嗖”地一下,段红的身体几乎就在浴室门骤然推开的一瞬间,直接冲了进去。身形高速移动中,她的双眼飞快瞥到了一幕果如意料那般的景象,浴室里的肖倩倩光裸着后背微低着头,而她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男人,同样是背向段红,并且也是微垂着脑袋,双手正搁身前不知在那儿扒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