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法国梧桐树,盘绕了整座山头,为来客指引了道路,放眼望去,这山头荒凉得只剩梧桐树像站岗的士兵屹立不倒,萧条,冷寂,如墓地那般阴森森…
“精心打扮”后的童馨和萄宝在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下车,看着他们一行人雄赳赳的跟着那女人一同进去一幢荒废了的厂房。
“我有预感,他们不是来约会的…而是来准备打群架的…”萄宝猫着身子躲在车身后,露出两只眼睛时刻盯紧着。
“那冥大爷会不会有危险?!”童馨握紧了萄宝的手,紧张的问。
“应该不会的!你看帝都的车都有四辆,十几个人都干不掉他们?那冥大爷太逊了吧…”
“走,我们去看看…”童馨还是不放心的抓着萄宝就要冲出去。
“哎呀哎呀…大姐啊!你表冲动啊!”萄宝一惊,连忙压下童馨的头,“万一人家里面有狙击手怎么办?”
童馨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把身子压下,“这这这…”
“别这这这…那那那…的了,跟我走…”抓紧了童馨的手,警惕的环视周围的环境,借着寒槿冥的车速度的躲到梧桐树下…
厂房里面。
寒槿冥一行人才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
“oppa~”在他们身边的红衣女子看到里面坐着的男人,娇柔的喊了一句就冲上前去。
寒槿冥也不阻止的,冷眼看着两人吻得火热,纯当爱情动作片的现场看…
等两个人该吻的都吻了,该摸的都摸完之后,叫oppa的男人叫火魂,这才惊讶的看着寒槿冥,带着异国的腔调说,“哎呀,寒先生你来了怎么不说呢,看我都怠慢你了,来人,搬张椅子给寒先生坐坐…”
可是,周围的人,似乎没听见似的,一直抱着枪不动…
“哎呀,真不好意思,他们啊,性格太倔了,都叫不动啊!”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说话。
寒槿冥和穆倾宸不说话,纯看他演戏。
火魂这才发现就自己一个人说话,面子有些搁不住,“咳咳…寒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我二伯在哪?”寒槿冥一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松松筋骨,动作优雅迷人…
“原来是找另一个寒先生啊…来人,把寒先生请出来…”
话落下,两个手持枪的男人压着一个中年男人出来。
只见中年男人凌乱了一头地中海,原本挂在脖子上的领带被扯下反绑着两手背在身后,白色的衬衣松垮的套在身上,西裤上沾着泥土…
看见寒槿冥,寒锡(二伯)如掉进海里见到救生圈似的,挣扎的想逃,“槿冥,救救二伯…这群人丧心病狂…他们…”
寒锡还没说他们如何待他不是人的手段,就被那个男人挥手让人拿着布絮塞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寒先生,我的条件考虑得怎么样?”火魂搂着红衣女子,手指一下一下缠绕着女子的长发,好不惬意,仿佛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
寒槿冥鹰眸一寒,薄唇勾出冷笑,“你都把我二伯请来了,能不答应吗?”
“好!爽快!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火魂高兴的一拍大腿,但立刻又换了嘴脸,“只要货一到南美洲,立刻奉上两亿美金!而且所得利润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一个户口簿都二。一直没说话的穆倾宸在内心腹诽着。
寒槿冥看着他得寸进尺的嘴脸又是一邪笑,想得真美!
“寒先生,这都是因为你才有的待遇,别人也就只有想的份!你看,这条件你满意吗?”
“不满意…又能怎样?”
火魂笑容一僵,这分明就在讲他强人所难,拿刀子架在脖子上逼着人答应。
随后,又大笑几声,整一个粗俗大汉。是又怎样!他就是强人所难,他就是架着刀子,那又怎样!谁敢得罪龙裔?
“唔…唔…唔…唔…”被塞住嘴巴的二伯激动的拼命挣扎着,似乎在反对着这场不公平的交易,两眼睛望着寒槿冥都快瞪出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恭敬的对着火魂说了一串韩文,然后就听见火魂饶有兴趣的说,“两个女人?带进来。”
两个女人?寒槿冥蹙着眉和穆倾宸对视了一眼,有种莫名的不妙油然而生…
果然…被带进来的两个女人化着惨不忍睹的妆,戴着爆炸头,这么雷人的打扮也就只有…童馨…才想得出来…
寒槿冥敛下眼底的担忧,抹上冰的眼眸漠不关心的看着被挟持住的她们。
童馨和萄宝被推着走进来,只要有眼睛的都能迅速搜索到冥大爷的存在,毕竟人家那么的光彩照人。
童馨两眼不由自主的望向寒槿冥,只是一瞬间,立马捂着脸,怕被认出来,同时捂着脸的萄宝悄悄的张开手指偷偷瞄瞄穆倾宸…
两人很悲剧的一同看见两个人灰常灰常阴沉的脸,眼睛就像淬了毒药,只要一对上,就会死啦死啦滴~~~
她们还没靠近大门就被人华丽丽的发现了,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