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江晴几人不觉呼吸紧促了起来。
狼墨睁开眼,接过景卿抛过去的刺陵花,热,极热。
就这样握着刺陵花,狼墨就感觉整个手掌就快被灼伤了似的。呼吸间,四肢百骸血脉情不自禁沸腾喧嚣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置身在巨大火炉中,全身无一处不再被炙烤着。
“唔嗯!”狼墨措手不及,嘴角不觉闷哼一声,张嘴将刺陵花咬下。本以为会带着花香味或是苦涩味,孰料这刺陵花一入嘴就化为一道热流,顺着喉间迅猛流窜五脏六腑。狼墨一个痉挛,整个人倏然沉入元气池中,刺陵花化为热流涌向身体各处筋脉,那坑坑洼洼的筋脉直接被撕裂,狼墨整个人化为血人。
元气池中,一团团血水不觉荡漾开来。
因池水隔绝,江晴他们无法得知狼墨具体的处境。不过,目光触及到水面晕开的血水,三人心不觉下沉了起来。
“呼呼!”呼吸声变粗,闷声如雷。
此刻,狼墨疼得没了知觉,四肢百骸就像被无数头猛犸象碾压过,麻木,最后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筋脉被撕裂,凭借着元气池的温养一点点被修复。狼墨牢记敖青说过的妖元力运转心法,咬紧牙关一点点推进。
痛,无边的痛。
狼墨麻木承受着这一切,他有时候想就这样死掉也许更好。
然而,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江晴和孩子们的笑脸。狼墨再次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他亏欠江晴的承诺还没能兑现,他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成人,逐风部落还没有真正摆脱掉危险……他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左腿因受伤,处境最为凄惨。刺陵花药效霸道又没有其他药性中和,与傀儡兽毒一相遇绝对是王不见王。争锋相斗,最终吃足苦头的自然就是作为这具身体主人的狼墨。
“啊……”
饶是狼墨心性坚定,在这种痛楚下依旧禁不住痛呼出声。
因在元气池中无法张嘴,这闷闷的呼痛声不断地在狼墨喉间炸开。无处着力,狼墨在元气池中跌宕起伏,不觉间,竟将整个元气池都染成了血色。
“我听到他在喊痛——”江晴红着双眼,紧握着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元气池水潭所在的位置。悲戚的语气不觉让人心生疼,明明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却让人觉得无边无际的哀伤。
“妈妈,别担心!”狼狩抬手,用幼小稚嫩的肩膀将江晴头枕在上面,沉着道:“父亲很强,没人可以轻易打败他,我们要相信他。”狼狩甚少会主动称呼狼墨为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太过沉重,除非必要场合,狼狩一般都喜欢叫狼墨爸爸,这样更显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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