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害了我还敢上门?”良叫嚣着,抓起床头的空碗。
瞄准,就朝江晴投掷过去,血红双眸俨然绽放出蚀骨的仇怨。突兀其来的关押囚禁,莎和蓝等人凌厉的折磨……
这一切,良都算到江晴头上。
江晴神情微愣,冷漠暼过良,侧头躲开投掷过来的空碗。
“碰——”地一声脆响,碗落地摔碎成陶片,洒落一地。
见没有打到江晴,良更为恼火。
嘴不干不净,叫嚷道:“贱人,当初要不是你凡倩怎会惨死?什么神使,我看祸水倒是差不多,你一来部落就劳碌迁徙,万里迢迢远离族地……”边骂,良边朝地上吐口水。露出那张满是青红瘀痕的脸,整个人看着就跟疯子差不多。
“找死!”不等江晴出手,罗珊跨步上前,抬手朝着良啪啪就是几耳光,冷萧道:“不懂感恩的蠢货,如非江晴你怕找饿死了,为一己私欲出卖整个部落。真以为你跟木柱那点腌臢事没人知晓?要不是想弄清楚木柱背后那人究竟是谁,你早该以叛族定罪,扔进雪龙岭为猛兽……”
罗珊愤怒之余,丝毫没有留手。
几耳光下去,良嘴角溢出不少血丝,发髻松散,瞧着十分狼狈很是凄惨!
良一惊,畏惧望向江晴淡漠的脸。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孰料那点没脸没皮的事,部落世人皆知。
当即,布满青红瘀痕的脸,宛如七彩调色板,时青时白。疯癫之态稍稍收敛,眼底不觉染上畏惧,迎上江晴那双平静近乎漠然的黑眸,她只觉后颈汗毛倒立。止不住发抖,像是嗅到什么不安的气味。
“罗珊,你血口喷人!”罗珊嘴硬道。
垂放在腿侧的手,却安奈不住打颤,掌心被冷汗包裹着。
罗珊讥讽瞥了眼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冷嘲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底有数,用不着我解释什么。不过,你这张嘴太贱,该好好洗洗!”话落,又是一巴掌下去,这次罗珊发了狠。径直打落良两颗牙,本来良能干脆承认做过什么事,罗珊不会这般怒火冲天。
可惜,良偏偏自寻死路,索性否认到底。
她觉得只要不承认,没人能奈何得了!
如果在死亡之森那会,兴许清她们看在同族情面上,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部落搬迁在桃源扎根繁衍,而今更引来四面强敌环视。在这紧要关头,良非但不守护部落,而落井下石。不知死活挑衅部落族人对她的忍耐力,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嗯啊!”良闷哼一声,咳出一口血,吐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眼神惊惧凝望着罗珊,不明白为何罗珊敢下这般狠手,就算昨晚莎和蓝都没有下过这般重手,虽说折磨了良一晚上,却比不上罗珊这几巴掌的狠劲。
江晴踱步上前,抬脚朝着良就踹了过去,将人揣倒在地,漠然站在她身前,俯视着良缓声道:“知道我为何今晨过来找你吗?”
“唔唔——”良捂着嘴,弓着身子。
四肢百骸传开剧痛,让她一时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饿又累。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似乎从部落迁徙到桃源她就不曾感受到饥饿的味道。心底不觉掠过晦涩,她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