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野真衣眼圈红红的样子,眼镜的心里并没有产生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感,脖子一拧,理直气壮地说:“妈妈的,你刚才说你刚一生下来就被扔到了福利院的门口,你连你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你是私生子?”
见眼镜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剑龙和河马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约而同地表示赞同,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可心头却也涌起同样的疑问。花野真衣却被眼镜的这个问题问得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流着清清的泪水,抽涕着说:“我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时候,身上是带有一张纸的,纸上写着我父母还是在校大学生,因为没有时间和能力抚养我,就想让福利院收养我,却并没有署名。我长大了以后,福利院的阿姨才告诉我这件事,所以我才知道自己、自己原来是私生子。”
听了花野真衣的话,林妙可的眼睛更红了,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眼镜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妈妈的,你这样说倒是挺可怜的,可是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就是编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
眼镜的话虽然很伤人心,但是却也不无道理。听了眼镜的话,花野真衣沉吟了一下,慢慢从身上掏出一个钱包来。大家不明所以,都看着她,却见花野真衣打开钱包,在最里面一层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有些发黄了的纸来,小心地展开来递给眼镜说:“你看看,这就是当年放在我包裹里的纸,我长大了以后福利院的阿姨交给我的!”
眼镜虽然没有接那纸,可是却仔细地看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望向那张纸,认识日末国文字的都看到那纸上缩写的和花野真衣所说的确确实实是一样的,看那字迹和纸张,也根本不像是做旧的,而是真实有经历过多年的时光沉淀的痕迹。事实上花野真衣就算是能够料到刚才发生的情形,也不太可能会做出这样带有岁月积淀痕迹的一张纸来。
这一下眼镜真正傻眼了,看大家都在看着他,一个劲儿向鼻梁上推眼镜,费力地说:“妈妈的,妈妈的,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妙可满脸怒气,冲着眼镜说道:“丑眼镜,都怪你怀疑真衣姐姐,你应该向她道歉!”
眼镜将自己的眼镜向上推了又推,咽下口唾液,终于说道:“妈妈的我眼镜不长眼睛,错怪你了!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屁话,请你原谅,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林妙可见眼镜道歉得还十分真诚,哼了一声,又看了看剑龙。
剑龙看了看紫蝶,一脸尴尬,也跟着说:“我、我也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请真衣小姐原谅,多多包涵!”
河马这家伙倒是自觉,不等林妙可看他,就已经骚着头皮嘿嘿说道:“**!我刚才也放了一个臭屁,我也道歉!我也道歉!”
见三个人都向自己道歉,态度都还那样真诚,花野真衣的眼泪也收住了,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怪不得你们,要是我,我也会这样想的!都怪我,先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也算是我自作自受!”
花野真衣这样一自责,倒更是把那眼镜他们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个说:“妈妈的,都怪我!都怪我!”
一个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剑龙则说:“都怪我们!都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