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林峰与刘茹饴口辩无凭,他便亮起灯烛上楼四下照看,果如刘茹饴所言,那只铜磬不见了。
阿菲的右眼不停地跳,知道这事迟早要怪罪到她的头上来。她还没有想好怎样应对,林峰就下楼来咄咄逼人地问,你一个人在家,只有你清楚铜磬在哪里,这是朋友的东西,是一件祖传古乐文物,丢失了可不好说话。
阿菲支支吾吾,不知回答什么好,最后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没看见。林峰见她两颊涨红,怀疑她心里有鬼,便嘟囔着:今天只有你一人在家,这铜磬丢在哪里,你应该清楚,纵然被人盗走,你也有责任。阿菲听了这话,双手捂脸,低声哭起来。
林峰又到楼上楼下到处找,找不着,又问自他和马云汉出门后,有没有其他人来过,阿菲说没有。
这真是奇怪。林峰还是坚持那句话,你有责任。继而自言自语:这铜磬是从马云汉家借来的,要是他问起来,想要回铜磬,我怎么解释?
刘茹饴在屋里走来走去,很着急地说,赔都没有赔的,现在到哪里买古乐器赔他?
阿菲不知该如何是好,回到里边寝室,茫然四顾,之后落寞地扑在床榻上抽泣。林峰走到阿菲的门口故意提高嗓门说,哭不是办法,还是要找。
阿菲听着,止住了抽泣声,她知道找也白找,该找的地方她都找了。这使她感到一种压力。她父母早亡,读书,就请人写个牌子,挂在襟前,上街游走。
有一次,一个陌生男子看到牌子上的字——谁替我弟弟交一年的学费,我愿意给人家做一年的保姆。
陌生男子看这女孩虽然皮肤较黑,但眉清目秀,青春四溢,挺有韵味,当即取下她的牌子,说到我们家当保姆去,家里正缺个人手收收捡捡。
阿菲愣了一下,冲着这个陌生男子讲:你必须先给我弟弟付一半读书的费用,否则我是不会跟你去的。
陌生男子“哼”了一声,眼珠子挪动一下问道:你弟弟要到哪个私塾读书。阿菲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