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算你有眼力。男服务生边说边将戴着的墨镜和口罩取下,均交给站在面前的一位保安。
他渐已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下巴上那颗明显的黑痣也赫然呈现。扩害浪姆勒一看就认出他是暹罗湾警务局的警察,又见他穿着便衣,便故作镇静地说,琪玛森警长,你煞有介事地到赌场来跟踪我是何居心?我又不是坏人,从做不坏事,你这么对我干吗?
琪玛森哈哈大笑,这让扩害浪姆勒听起来感到阴森恐怖,他问笑什么。琪玛森说,我笑你怀疑我跟踪错了。告诉你,没有错。他森森如电的目光逼视着扩害浪姆勒,厉声道,把一双蒙住挎包面料的贼手拿开。
不,不!我明说,这挎包里都是钱。扩害浪姆勒反而把挎包面料箍得更紧,手却有点发抖。
我们并不要你的钱,当然你的钱不干净的话,是赃款的话,那是要没收的。不过这是第二步,我现在主要想看一看你这只挎包面料上的图案。琪玛森这么讲,就示意他把一双手从挎包面料上拿开。
他极不情愿地把一双手拿开,挎包面料上就现出一幅南非温特山图案。琪玛森对站在身边的警察说,这样的挎包暹罗国多的是,可印有南非温特山图案的挎包就仅此一只。
琪玛森又逼视着他问,这只挎包从哪里来的?扩害浪姆勒依然镇定地讲,是我到南非卖草鞋做生意买的。琪玛森哼一声,示意身边的警察把扩害浪姆勒带上警车,他仍然不满地叫嚷,琪玛森警长,我犯了什么法?你们抓我。琪玛森警长回答,你说了谎话,带你到警务局去用测谎仪测试一下,就清楚了。
当天夜半,浪姆勒生前就读的那所大学的一间女宿舍里,有几名女生都被惊梦的娜莱慧心·塔丽的怪叫声惊醒。
她们就睡不着了,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娜莱慧心·塔丽梦见什么了,她在额头上擦一把冷汗,说我刚才梦见浪姆勒特地来向我道谢,我问他有什么可道谢的?我又没有跟他伸冤。他说我向警方报案后,警方通过侦察取证,已经抓住害死他的扩害浪姆勒,这算给他伸冤了。过段时间,扩害浪姆勒就会被法院判处死刑。
我问他,扩害浪姆勒是怎么把他害死的,他没有详细讲出来,只说到时候法院会张贴布告,扩害浪姆勒害死他的经过和意图你一看就会一清二楚。我听到这话非常激动,叫嚷着好好好,不知怎么就醒过来了。
邻铺上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女生听得鸦雀无声,其中一个女生在被窝里打开手机不知看什么,反正有一团亮光晃动着。
她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手机机屏上的文字送到邻铺上躺着的娜莱慧心·塔丽面前说,你看,不需要等到法院张贴布告,我刚才用手机上网,把扩害浪姆勒的名字在百度中一搜索就显出这条消息:《砸死生意伙伴沉尸水塘歹徒扩害浪姆勒图财害命》。
是真的吗?娜莱慧心·塔丽接过手机边问边认真地一字一句看那条消息。
据报道,浪姆勒死得真惨。半年前,在南非做草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浪姆勒回国多次组织货源,货源变得紧张了,恰巧碰到扩害浪姆勒,他满口答应帮助浪姆勒在乡下大量收购草鞋保障供货。几天后,浪姆勒在他从南非购买来的那只挎包里装满了货款,大约10多万元暹罗币,他跟着扩害浪姆勒一起前往暹罗湾郊野,走近一口水塘时,有一段湿滑的土路,他走在上面,一脚踩滑,身体倾斜的幅度挺大,要不是一只手撑在地上,必定摔倒。他虽然没有摔倒,但是那只着地的手掌已被泥土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