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胡兰花母女,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其实吴希富深爱程芬芳,继而因爱生恨地说,这么不讲信用的女人,我要是碰见她,非要强奸她不可,让生米煮成熟饭,再把她娶过来,看她还老实不老实。
蓦然,斋妈手一挥,示意静坐在条凳上的麦娅香过来帮忙,把已然醒来恢复意识仍横卧在两把椅关上的田蜜月抬下来,松开捆扎在腿上的红缨带和系在腰间的蓝布条。
斋妈望着睁开眼睛的田蜜月说,催眠结束了。田蜜月从睡梦中醒来,情绪仿佛还系缚在睡眠中没有出来一样,有点恍惚的样子。
斋妈把她扶坐在条凳上问,你刚才做过梦吗?田蜜月渐渐变得清醒,而且记得很清楚,斋妈叫她把梦见的人和事讲一遍,她能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之后,还发表议论:
那个叫程芬芳的姑娘真不是个东西,开始当着媒婆的面答应吴郎中如果把她瘫痪的母亲治好了,就嫁给他,可是真的治好了,她母亲能够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她又悔婚,和母亲一起跑了,太言而无信了,这种过河拆桥的人能够讨到好处,真是老天不公哦!
麦娅香陪坐在女儿身边,也插嘴,老天是公平的,不报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斋妈笑道,你母女俩说的都没错。可是你们不清楚,桃花村里的村花吴芬芳就是过去世,也就是500世前的田蜜月。她望着惊诧不已的田蜜月,接道,那时,你不叫田蜜月,就叫程芬芳。
麦娅香也颇感惊愕,问道,照斋妈这么讲,程芬芳那个瘫痪了被吴郎中治好了的妈妈胡兰花就是500世之前的我哟!
斋妈说,那不是的。胡兰花与程芬芬只有一世做母亲的缘。胡兰花欺骗了吴郎中,也有过恶,过恶不大,最大的过恶是程芬芳。斋妈指着坐在面前的田蜜月说,也就是现在世的你。似信非信的田蜜月心里一凉,辩道,就算是我,这与我子G里长一个砣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因强奸你现在被公安局关起来正在坐牢的叶武富就是500世前的吴希富。斋妈神秘兮兮地说着。麦娅香母女大为惊骇,因为叶武富与500世前的吴希富巧合的是名字的末尾都有一个“富”字。
难道说我女儿的病是叶武富搞的鬼?我们要状告他,让法院给他加罪添刑。麦娅香说话很激愤。
说是他搞的鬼说不过去,因为你女儿有没有病,他根本不清楚,纵然你告状也没有依据,法院不可能采信。当然,你女儿的病与叶武富有很大的关系。斋妈说这些话,让麦娅香母女听得云里雾里似的,还是不明白。
过了500世,就算当年的吴希富是转世来的叶武富,这么久远了,他还会记得那件事吗?还会计较着图谋报复我吗?难道说他那次强暴我,就给我传染了病菌?凭这一点,我当然可以再次起诉他,给他加罪添刑。田蜜月说话同样激愤。
你这么世俗地考虑,是错误的。斋妈依然笑着纠正她说,至于你子G里一而再长砣,根本不是叶武富那次强暴你造成的。你想当然地思考和联想当然可以,但是经不起检验,就算你再次起诉,根据你的诉讼请求,法院安排法医对叶武富进行生殖系统检查,如果没有发现他的生殖系统带有传染性而构成你子G肿瘤的病毒,那么你在起诉书中的举证就不成立,你的诉讼请求也得不到认可和支持。斋妈的一席话打消了田蜜月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