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着急地拍打着车窗,不住地说着什么,可雷铭不闻不顾自行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钱小沫追着他的车子跑了几步,喊着雷铭的名字,可银色的跑车已经混入车海中不见了。
她垂头丧气地站在街角,空气中弥漫着缭绕清浅的冬雾,头顶上方的树枝上悬挂着大红灯笼,淡淡的阳光落在灯笼的穗子上随风起舞。街上人来人往谈笑风生,钱小沫呆若木鸡地站在人群中眼神木讷暗淡,阳光拉长了她孤独又修长的影子,却带不了丝毫的温暖。
风吹过钱小沫的侧脸,脖颈间是刺骨的寒意,她忽然回过神来,如果雷铭真的出了事怎么办?她双眼一瞪,急忙环顾四周,招手拦了一辆出粗车。
“去哪啊?”司机回过头来问道。
钱小沫沉吟了片刻,雷铭会去哪里呢?
“中山郊区的疗养院。”
钱小沫脱口而出,雷铭不是说要去荣耀华住过的地方吗?说不定就在疗养院呢!
出租车很快在十字路口的转角消失。
这时,奎因一行人才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夏沁双手紧握地垂在小腹前。
黑衣人上前为奎因拉开了车门,奎因却幽幽地回头看向夏沁,叮嘱道:“别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明白。”夏沁目光如炬地对上了奎因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这关乎我所爱的两个人,我比你更加在乎。”
奎因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才上了车。
夏沁一直目送着奎因的车远去,身后还站在两个监视她的黑衣人。
夏沁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唇角,手指不住地扣着指甲,努力不想让自己流露丝毫害怕的神色。诚如她所说,这关乎她所爱的两个人,不管要她付出多少,她都心甘情愿,也必须坚持下去!
……
……
银色跑车很快驰骋到了疗养院,雷铭下车,脸色依旧惨白的吓人,但他的意识已经差不多恢复,努力克制着自己随时想要爆发的情绪。
雷铭穿过前院,见到院子里很多晒太阳的老人。他不假思索地走向大厅,那里有个服务台,服务台后面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护士。她们原本正在说笑,见雷铭一脸英俊地朝她们走来,两个女孩都赶忙站了起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来探望一个人。”
“好的,先生,请问您要探望的人叫什么名字?”
“荣耀华。”雷铭斩钉截铁地说道。
其中一个护士在键盘上敲打着,很快抬起头来抱歉地说道:“荣先生已经离开疗养院了。”
“他是我父亲的旧友,因为我父亲病重拜托我一定要找到他。”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很为难,“不好意思,可我们真的帮不上忙。”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曾经的房间,哪怕让我和房间合照一张,也能了却我父亲的遗愿。”
两个护士早已经被雷铭这张帅气的脸,和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气质迷倒了。虽然雷铭的要求是不合理的,她们也没有这个权限答应,但她们窃窃私语一阵后还是擅自做主答应了。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这是违反我们规定的,所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谢谢。”
雷铭微微扬了扬唇角,更是把两个护士迷得神魂颠倒。
其中一人为雷铭领路,另一个人留下来守在服务台,还不住地对自己同伴低语道:“记得要电话号码或者是微信号啊!”
雷铭全然不在乎,只留下一抹神色肃然又孤傲清远的背影。
“就是这间房了。”护士站在a08号房间外。
雷铭的目光却落在隔壁钱爸钱妈的房间上,眉头越皱越深。
荣耀华真的是奎因的话,岂不是和钱爸钱妈只有一墙之隔?
护士替雷铭打开了门,雷铭这才款款走了进去,护士欢天喜地的想要跟进去,雷铭却突然转身说道:“我想单独一个人合照,可以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
护士被迷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帅又有钱的脸,当然说什么都可以啊!
雷铭一个人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然后扫视四周一圈,房间布局和钱爸钱妈房间的布局是一样的,收拾的一尘不染。就算奎因真的住在这里,真的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线索和证据,现在估计也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雷铭心里并不抱希望,但还是开始翻箱倒柜。
他的时间不多,门外的护士随时会开门进来,而奎因真有什么痕迹留下的话,要么已经被清扫,要么藏得很深,绝对不是短短几分钟能搞定的。雷铭很清楚,但他并不想放弃。
尤其,奎因和钱爸钱妈只隔着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