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來。”
苏蔚接过空碗,钱小沫盈盈一笑道了声谢,被摄像头精准地捕捉了下來。
画面另一头,简念坐在餐桌旁,手里端着碗,也将里面的鸡汤一饮而尽。
“少东家……”
一个手下走來,简念正好起身,腰间还围着围裙,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就连手下都在门口僵硬了。简念沒有多说什么,脱掉围裙,呢喃道:“给我收拾干净。”
“……是,少东家。”
简念将围裙扔在手下的身上,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此时的钱小沫已经吃完了苏蔚带來的东西,而雷铭依旧寸步不离,看得苏蔚好生羡慕。
“我还沒有谢谢你。”雷铭忽然转过头來。
钱小沫愣了愣,目光在两人之间來回,“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苏蔚正要开口说“不用再提”的时候,雷铭已经抢先一步,把苏蔚的事情告诉了钱小沫。钱小沫瞠目结舌地看向苏蔚,如果那天真的不是苏蔚指出扫帚间有异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
“只是举手之劳,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在里面。”苏蔚笑着,佯装着十分诚恳。
钱小沫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她,斩钉截铁说道:“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谢谢你…下次,等我出院了,找个空闲的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答应她。”
苏蔚耳朵深处戴着的小耳机,这时候从里面传出简念的声音,只有苏蔚能听见。
“好啊,那你要快点痊愈,早点出院。”
苏蔚莞尔一笑,她笑起來是很漂亮的,很暖人心,像是沾着露水的桃花。
闲聊了几句,雷铭始终沉默不言,苏蔚便要起身告辞了。
“你去送送苏蔚吧……”钱小沫是对雷铭说的。
苏蔚正在收拾着饭盒,余光聚焦在雷铭的身上,可他脸上却连丝毫的表情都沒有。
还是那样冰冷,不近人情。
“我只想陪着你。”雷铭完全不顾及身边的苏蔚,脱口而出。
“我自己能找着路的……”苏蔚收拾好了饭盒,打趣着一笑,便转身离开。
钱小沫挥手向她道别,苏蔚回头淡淡一笑,合上病房的门,走了。
病房里,再度只剩下雷铭和钱小沫两个人。
钱小沫扭头看向雷铭,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吃吗?”
“谁说得?”
“……啊?”
钱小沫疑惑着一声呢喃,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唇瓣已经被雷铭衔住,略带惩罚意味的,雷铭用了用劲咬在钱小沫的唇瓣上,她“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红唇又被雷铭轻轻吮吸着,缠绵悱恻。
“我只想吃你……”
钱小沫脸一红,双手挡在雷铭的胸前,“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雷铭倔强着扬起了眉梢,“难道在医院就不能打情骂俏啊?”
钱小沫嘟着嘴,抬手捏了捏雷铭的鼻头,“你怎么了?突然像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吃醋?”
“吃醋?苏蔚带醋过來了吗?”
雷铭微微眯了眯眼,诡谲着一笑,“再给我装糊涂,我可顾不上这里是不是医院……”
“……流氓…”钱小沫别过头去,“我干嘛要吃醋啊?那只是雷晴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更何况,别人也算是救过我一条命,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啊…”
“只是这样?”
钱小沫意味深长地看向雷铭,沒忍住扑哧一笑,“好啦……我这是迂回战术,打入敌人内部将敌人感化,这样一來,不管雷晴有什么想法,也是孤掌难鸣……更何况,我们原本就沒有这么好拆散……”
“最后一句话最中听…”
雷铭抬手揉了揉钱小沫的发顶,然后缓缓站了起來,“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來。”
钱小沫点了点头,看着雷铭出去的背影,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夜晚,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无休无止的虫鸣声还在燃烧生命的力量。
钱小沫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护士來巡床,给了她一盒药。
钱小沫沒有犹豫,喝了一口水,就将药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