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
sherry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一回事,一群人突然从衣柜里、门背后、床底下,甚至是窗帘后面,出人意料地冲了出來,将她团团围住,十几把枪的枪口,齐刷刷地全部对准了她…
“不许动…”
sherry皱着眉,左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臂,见鬼的,刚才不知道是谁赶在她开枪之前,打中了她…sherry紧咬着牙根,鲜血从她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她趔趄着眯着眼环视了那些人一眼,余光却打量着掉落在自己脚边,那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我们等你等了很久了…”
卧室门外,忽然传來了连荣麟的声音。
sherry半是疑惑地望过去,雷铭在连荣麟的前面,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们……”
sherry难以置信的看向身后的那张床,床上的那人这时才缓缓坐起來。
她明明确认过床上的人是钱小沫,可怎么,现在坐起來的人却是……
“我的宝贝儿,吓死我了…你有沒有伤着?你有沒有吓着?”
柯浩瀚这时才从卧室的浴室里出來,紧紧抱着床上的李千雅。
李千雅摘掉了和钱小沫同一发型的假发,抱着柯浩瀚好像反倒是在安慰他一样。
sherry真的是要跌破眼镜了,当时李千雅背对着她,光线太暗,她先入为主床上那人是钱小沫,看了眼发型和身材差不多,sherry居然沒有丝毫的怀疑…
她翻了翻白眼,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雷铭大步走进來,站在sherry的面前,面无表情,“用女警來假扮小沫,一定骗不过你…所以,我只能冒险找熟悉小沫的千雅,來做代替。”
sherry冷笑着,“你早知道我会來?”
“我故意和小沫亲近,故意和顾琪雪分手,就是为了逼你们动手…”雷铭双手抱肩,微微扬起下颌,“看來你的调虎离山,还沒有我的引蛇出洞厉害…”
sherry呸了一声,抬头瞪着雷铭,她戴着眼罩,只能看见她一对冰冷如霜的眸子。
“沒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用你的女人來做诱饵…”
连荣麟似乎颇为赞同的,打趣着点了点头。
雷铭勾了勾嘴角,双手插在裤兜里,长吸了口气,“我有能力,能让她不受丝毫的伤害…”
sherry沉默了半晌,忽然仰头大笑,“你能保证她的身体不受伤害,可是她的心,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多少回了?你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话?雷铭,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你懂什么?”低吼出声的人,是刚刚下床的李千雅,她横眉竖眼地瞪着sherry,“小沫对雷铭的情谊,比磐石还要沉还要坚固…她的心,才不是玻璃…只要小沫明白事情的原委,你们还能从中作梗,逼迫小沫和雷铭分开吗?”
李千雅的话,梗在sherry的咽喉,她竟说不出话來。
连荣麟挑着眉梢走了过來,“别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只好奇,你到底是谁…”
sherry的肩头一颤,想跑,周围少说有十來二十人,都有枪,哪怕她想要趁机钳制连荣麟,拿他当人质,sherry的手臂上也有伤,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sherry并不甘愿坐以待毙,她一脚踹向连荣麟,周边的人还沒扑上來,雷铭却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牢牢地抓着sherry受伤的胳膊,将她压在墙上狠狠的一撞,sherry一声闷哼,浑身无力。
“到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雷铭控制着sherry不让她挣扎,然后趁机一把摘下了她的眼罩和领口的变声器。
就在这一刻,卧室的灯光照亮了她的五官,妖媚又冷艳,惊得旁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是你…”
雷铭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松开了她的手。
柯浩瀚和李千雅也是茫然的相视了一眼,连荣麟一手揉着太阳穴,无奈地摇着头。
“是我…这一点,你总归沒有想到吧?”
瑟琳娜趾高气扬的冷笑着,却带着一股绝望和苍凉,像是沙漠里那朵奄奄一息的野花。
任凭雷铭和连荣麟怎么调查,也沒有想到,当揭开真相面纱的时候,那人却是她…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到了警局再说…”
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來,他是连荣麟在警局的朋友,这次行动部署指挥官就是他。
按照雷铭的计划,警官一直在客厅带着队员堵住了瑟琳娜逃走的出路。
而卧室里持枪的人,都是便衣刑警。
警官下令,立刻有两名便衣刑警上前,将瑟琳娜沒受伤的那只手铐上手铐,和警察绑在一起。
瑟琳娜始终只是冷笑,再也不反抗,甚至一句话都沒有。
“瑟琳娜…”
就在她要被警方带走的时候,雷铭叫住了她。
瑟琳娜缓缓转过身來,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朦胧的憔悴,和莫名的,淡淡的释然和解脱。
“为什么一定要我和顾琪雪完婚?她和这件事,有沒有关系?”
瑟琳娜沉默良久,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雷铭,神情复杂得令人捉摸不透。
最后,她一句话都沒留下,跟着警察走了。
刑事鉴证科的警察上前带走了瑟琳娜的手枪,还有李千雅穿在身上的防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