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萧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怒了钱小沫。
萧潇越是不在乎越是狂妄的模样,越是让钱小沫抓狂…
“你凭什么……凭什么…”
钱小沫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出乎众人的意料,清脆利落地落在萧潇的脸上。
萧潇惊目乍舌,半边脸立刻红透了,火辣辣的疼。
“你不知廉耻还敢打我?”
萧潇抬手就要反击,连荣麟一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推。
连荣祥急忙上前,扶住了萧潇,低吼道:“这是我们的继母,哥,你什么态度…”
“小沫,你不用担心,雪雪我已经安定好了。”
连荣麟在钱小沫耳边低语着,可是钱小沫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他的话,究竟哪|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们是嫌连家还不够乱?”连老爷子杵了杵权杖,咚咚两声,终于发话了。
萧潇捂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扑进了连老爷子的怀里,楚楚可怜。
连荣祥刚才还搂着她的手悬在空中,只残留一缕芬芳,却差点勾走了他的魂。
“这件事就此打住,就当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可是,老爷子,钱小沫她可是把您当猴子一样的戏耍啊…”
连老爷子恼怒地瞪了眼萧潇,萧潇立刻闭上了嘴巴。
“爸,当初我们那么高调把钱小沫接回來,现在人尽皆知钱小沫的孩子是我们连家的血脉,如果这件事被外人传开了,我们连家很丢面子的啊…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钱小沫…”
连荣祥又往连老爷子的心里补了一刀,可是连老爷子似乎现在并不打算为难她的样子,只是意味深长地凝望着连荣麟,犀利的眼眸里渐渐泛起了迷雾般的朦胧。
连荣麟牵着钱小沫的手,说了声“走”,快步拉着她出了连公馆。
萧潇是一脸的阴沉,心里闷着一股熊熊的烈火。
钱小沫被强行带出连公馆,不耐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吼道:“孩子在哪里?”
连荣麟深呼吸了一口气,“姑妈宴会那天,萧潇趁我们不在家,就命人把雪雪带走。后來管家來通知我,我才在孤儿院找到了雪雪,现在雪雪在医院里调养,状态很稳定。”
钱小沫什么话都不说,大步走过连荣麟的身边,想要拦车去医院。
“我觉得我应该向你解释……”
钱小沫张望着马路,还是不说话。
连荣麟垂下眼睑,叹了口气,“那晚,慈善晚会,你的水里和我的酒里都被人下了药,药性发作的时候,我的确……情不自禁……”
这是钱小沫第一次听连荣麟提起那晚的事情,垂在身边的手恼羞成怒地握成了拳头。
“但我不是那种人,我冲了很久的冷水澡,为了保持清醒,所以,那晚我们什么都沒做。”
钱小沫猛地瞪圆了眼睛,拳头无力地松开了。
“我后來骗你,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孩子的事情,也是我伪造的。”
钱小沫蹙了蹙眉心,眼眶渐渐泛起了一片红润。
她要如何去相信这一切?
她为此矛盾挣扎,为此离开自己所爱,到头來,所有的苦难原來只是一个谎言?
她以为自己不干净,以为自己配不上雷铭,不得不离婚,可到头來她却是清白的?
天啊,这究竟是怎样的玩笑啊?…
这样的真相,为什么不能來得早一点?
为什么在她和雷铭已经离婚,毫无挽回余地的时候,真相才姗姗來迟?
这样的真相,还有什么意义?
“小沫,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这一手都是我酿造的……是我逼得你走上了这条路……”连荣麟痛心疾首地悔恨着,“我知道不管是怎样的原因,都无法让你原谅我,但我这样做真的是有理由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是爱你的…”
钱小沫深吸了口气,呢喃着开了口,“你曾经和我说过,不管你说了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要我相信你,你是为了我好……”
“小沫……”
“我相信你。”钱小沫回过头來,“你为我,真的做了很多。我恨你,却也不得不感激你。”
连荣麟哽咽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感激你那晚的理智,感激你终于让我知道孩子的爸爸是雷铭。”
连荣麟的心咯噔一跳,现在他挽留钱小沫的唯一借口都沒有了。
她,一定会回到雷铭身边,带着孩子。
“我只想去看我的女儿。”
“我送你。”
“不用。”
“这里不会有出租车上來,至少,让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