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平听不到贝可寒和小耗子的对话。
他正在为手术刀消毒。
他在贝可寒的心口,丈量着下刀的距离。
在下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贝可寒。
为什么这个女娃娃异常平静?
就算她反抗不过自己,总要拼一把试试吧?
就算是她不屑于向自己求饶,装总能装个样子吧?
可是……
不反抗,也不求饶,就这么淡淡地任人宰割……这,还是贝可寒吗?
这可和他了解的那个贝可寒,不太一样!!!
柳君平心生疑惑,但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闷闷地举起了刀片,开始往贝可寒心口切去。
贝可寒的皮肤,像青城山上冬日的初雪一样,洁白细腻,晶莹清凉。
柳君平的刀锋划开她皮肤的一瞬间,细小的血珠,圆滚滚地冒了出来,像是雪地上绽开的红梅。
柳君平的手术装备,不可谓准备的不细致。
刀具、止血棉、麻醉剂……
他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戴了手术专用的那种又薄又贴身的手套。
一刀划开贝可寒皮肤,他指尖用力向下戳,让刀片顺着划痕继续往下。
眼看着那划痕越来越大,冒出的血珠越来越多,当刀口有一指长左右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柳君平开始觉得,不对劲。
这么痛的手术,尽管用了麻醉剂,可是贝可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笑眯眯地望着他。
似乎躺在床铺上任人鱼肉的,不是她,而是他!!!
与贝可寒的平淡相反,他自己的身体,却有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