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寒一个人走回房间,觉得很累。
从没有这么累过。
在黑铁囚笼里不眠不休和敌人斗智斗勇,都没有这么累过。
她刚才好想问问容先生:“你真的只是带我去做例行身体检查吗?能不能和我说实话?”
可是她看到他眼神的躲闪,又不忍心问了。
这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呢。
如果让他真的残忍说出:“不是,我只是为了看看你身体里有没有血灵石而已。”
如果他真的这样毫不掩饰的说出目的,她又如何回答呢?
所以,这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谎言,也许有时候对双方都是一种……免除尴尬的好东西吧……
红衣……你还真是会算计人心……
虽然我不会怀疑他对我不利,但,你真的种了一颗刺给我,让我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恋人之间,本来不该相互隐瞒,相互猜疑的啊……
小如和粉团儿不知去了哪儿,都不在房间,她一个人躺在床铺上,心里酸涩得要命,却没人可以倾诉。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小耗子跳出来,毛茸茸地在她手心里磨蹭、打滚。
主人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看得它好心伤……仿佛又回到了冰川下,主人抱着失去呼吸和心跳的容先生那一幕……
不,还有点不一样……那种难过,是撕心裂肺绝望的难过,这种难过,却是慢慢啃咬蚕食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