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花白的发丝中带着几分慈爱:“念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性子执拗一些是好事。再说这孩子是随他父亲,他父亲当年还没有他这般的乖巧,倒是你,别把他管的太严了,若是太严格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是,母后说的有道理,儿臣记住了。”墨挽筝乖巧的点了点头,扶着太皇太后站起来随意的走动着,面上都是一副乖顺的样子。
太皇太后拍了拍墨挽筝的手,语气带着温和:“筝儿,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哀家的身边照顾哀家,哀家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你也未曾回过沙楚国,都是因为哀家的身子不好……咳咳。”
“母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母后对儿臣对念玄都是疼到了骨子里,而母后又是筝儿的长辈,筝儿照顾母后是应该的,若是玄哥哥还活着的话,他也会这样做的。”提到了端木玄墨挽筝的眼底一片水雾,她与他的分别似乎就在昨天,可是想到端木玄的样子墨挽筝却觉得有些难以思考,似乎他的影像在自己的脑海中化成了一滩秋水,再也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墨挽筝心中有时候会有些发慌,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端木念玄的时候多少她还是能找回一些欣慰,因为端木念玄和端木玄的长相相似度很高,所以墨挽筝每每想念端木玄想念的紧了就会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种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牵挂的感觉。
而太皇太后对墨挽筝是真的好,墨挽筝这么多年是真真切切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太皇太后是疼爱端木玄到了骨子里,所以爱屋及乌对自己和端木念玄也一样的疼爱。这样的感觉和自己父母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墨挽筝这么多年是真的没有再回去了。
“玄儿若是知道念玄跟他当年一样的英勇的话,一定是可以安心了。”太皇太后想到了端木玄也是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她的玄儿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抓的太紧了才适得其反了。
“母后,对不起,儿臣不该提到玄哥哥惹母后想念。”墨挽筝连忙用丝帕为太皇太后擦了擦泪水这才略带自责。
拍了拍墨挽筝的手,太皇太后又再次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看看,这是夙将军的嫡长女,画像,八字,似乎还不错,年龄也是合适的紧。还有这个,这个是李丞相的小女儿李嫣然,十八岁了,模样长得倒是清秀俊俏,还有这个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凌雁,也是落落大方,跟夙家的大女儿同岁,不过这八字我略不满意。”
墨挽筝接过那几个画像和一些介绍这才点了点头:“好像这夙将军的女儿确实是不错,出水芙蓉长得也是我见犹怜,更重要的是这夙府和念玄似乎最近走的挺近的,他应该不会排斥甚至见过这姑娘了呢。”
“哦?”太皇太后一怔这才轻声道:“念玄那孩子最近和夙家走的很近?”
“是啊,也不知道这夙将军是什么意思,邀请念玄去过他府上做客,还带人来拜访过。”墨挽筝一笑,带着几分无奈:“不过,母后,咱们怕是相中了也没有用,这一切都要等念玄同意了才好。若是他看不上的话,就他那脾气,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同意的。”
听见墨挽筝如此一说,太皇太后倒是赞同,确实念玄这孩子乖巧的时候比端木玄当年乖巧的多,而执拗起来却不差分毫。
“嗯,叫念玄回来看看。”太皇太后笑了笑,最后轻声道:“哀家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已经快走不动了,每日你都这样搀扶着哀家在这殿内最少走二十圈,在殿外最少走三圈,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