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现在是真命天子,全世界最尊贵的人,也不过是被一个三岁孩子玩在手里的人。
他神经异常清醒,就算想忽略银针刺进皮肤里的感觉都不可能。
“对了,叔叔,忘了和你说。给你的药是我特制的,身体上的感觉能被无限放大。所以,平时只是蚊子咬一口的疼,在你身上就有可能像被刀割了似的。”
说着,无名还体贴的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真是辛苦呢!”
无名自己也累的时候,终于停手。银针包里的针全都刺在段亦凌身上。
“叔叔,还疼吗?”
他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听说我娘解毒的时候就是这种疼。听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比这个还疼。你知道吗?”他神情飘忽,脑海里一直回忆着别的事情。“你坐享你的天下就好了,为什么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娘?”无名的眼睛越来越红,眼看着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突然,火热的眼神又淡下来。
无名固执的把想说的话说完,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听姨姨说,我娘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姨姨几次施针都被冲开了。”
他双手熟练的把银针全都拔起,段亦凌也能动了,也可以说话了。“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自以为得到了天下就得到了所有。如今呢?”
把这个问题留给还在发呆的段亦凌,无名掀开马车门帘,闹着让车夫把他送到杨柳的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