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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玉龙宫,火凤旗主董宵儿,请!”
“龙象山护法,唐轩,请!”
虽然董宵儿满心困惑,但她却不敢忤逆任无涯的命令,上台后与唐轩互报家门,而后甩出自己的兵刃“赤练长鞭”,与其大张旗鼓地交起手来。
虽然这场比武看上去十分激烈,打的有来有往,声势不俗。但明眼人却不难发现,从始至终,董宵儿都在后手出招,好几次致胜之机,董宵儿却对唐轩的破绽视而不见,甚至临阵收手,俨然有故意让招之嫌。
实则,董宵儿此战只施展出七成功力,并且处处让招,可即便如此,武学天赋平庸的唐轩仍难抓住时机,迅速取胜。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唐轩。虽然他研制的暗器独步天下,但碍于武林大会的规矩,许多阴毒暗器不能随意施展。再加上云追月的叮嘱,一些能出奇制胜的新暗器也不能轻易暴露,故而唐轩在比武中只能施展一些江湖中常见的暗器,而对于这些暗器,董宵儿早已见怪不怪,大都能轻松闪躲,即便偶有疏忽,亦不能伤及要害。
毕竟是当着天下英雄比武切磋,即便董宵儿奉命落败,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以免落人口实。可最令她憋屈的是,唐轩实在太不争气,武功平平也就罢了,竟连施展暗器的本事亦不高明。
一连几十回合下来,唐轩连一次致命的攻击都没能施展出来。董宵儿即便想败,也找不到败的理由和机会。
“怎么回事?”
谢玄看出董宵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良机”,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至极,愠怒道:“刚刚董宵儿明明可以一鞭抽断唐轩的脖子,为何她突然变招?为何她故意让长鞭落空?”
“混账东西,只会摆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江一苇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演戏!再这样打下去,只怕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
此刻,洛天瑾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论剑台,双眸之中隐约燃烧着一团难以遏制的怒火。
洛天瑾心里清楚,董宵儿惺惺作态的背后,其实是任无涯在捣鬼。
他已按照任无涯的意思自断后路,却不料任无涯竟然临时起意,别有心机。犹如被人当成猴子一样戏耍,岂能不令洛天瑾震怒?
另一边,金复羽饶有兴致地望着论剑台上的切磋,似笑非笑地说道:“玩鹰的被鹰啄了眼。洛天瑾破釜沉舟,本想利用任无涯帮自己上位,却不料竟被任无涯玩弄于鼓掌之间。呵呵……有趣,实在有趣!”
闻言,秦明哈哈一笑,反问道:“金坞主,洛天瑾这次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要看任无涯抱着何种心思?”金复羽道,“其实,现在得罪洛天瑾,对他并无好处。”陆庭湘好奇道:“既然没好处,任无涯为何如此?”
“陆公子勿急,我们很快便能知晓答案。”
伴随着论剑台下迥然不同的心思与立场,董宵儿与唐轩持续半个时辰的“纠缠”终于落下帷幕。
在董宵儿故意露出的破绽下,唐轩总算抓住机会,一连射出七道阴阳镖,其中被董宵儿的长鞭扫落六道,最后一道正中她的右肩,令其吃痛一声,长鞭顺势脱手,身形倒飞而出,最后“狼狈不堪”地滚落在论剑台下。
“董宵儿离场,唐轩胜!”
徐清年的声音悄然响起,“遗憾落败”的董宵儿在玉龙宫弟子的搀扶下,神情痛苦,步伐踉跄地走回任无涯身边。
“宫主……”
“做的好!”心有不忿的董宵儿话未出口,任无涯却突然摆了摆手,转而对呼延霸说道,“下一场,你上!”
“是。”呼延霸一脸错愕地望着董宵儿,沉吟片刻,方才低声问道:“你怎会败给……”
“呼延霸!”话未说完,任无涯突然开口道,“拿下唐轩,若下一场云追月派出司无道,你便佯装不敌。若对手不是司无道,你可放手一搏,直至司无道上场为止。”
“这……”
“恕宵儿愚昧,我实在不明白宫主的用意。”董宵儿按捺不住内心的费解,插话道,“故意败给龙象山,对我们究竟有什么好处?若我们一败再败,只怕会被天下人耻笑,说我们玉龙宫浪得虚名,全是废物……”
“嗯?”
任无涯眼神一寒,董宵儿登时脸色大变,赶忙下跪赔罪:“宵儿的意思是……”
“不必解释!”任无涯冷笑道,“你的心思老夫知道,但你可知老夫的心思?”
“请宫主明示!”
“本届武林大会,盟主之位与我玉龙宫无缘,对否?”
“对。”“今日,即便你们拼尽全力,也是为洛天瑾做嫁衣,对否?”
“话虽如此,可……”
“不急!”任无涯打断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和龙象山拼个两败俱伤,上上下下全都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一旦有人趁机图谋不轨,在人生地不熟的华山,我们或许连性命都保不住。”
董宵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迟疑道:“原来宫主是想保存实力,以备不时之需。可我们毕竟和洛天瑾有言在先,如今出尔反尔,万一不能帮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岂不是腹背受敌?”
“保存实力,只是其一。”任无涯幽幽地说道,“其二,试探洛天瑾的真心。若他真心相待,老夫自会拼尽全力助他一臂之力。若他虚情假意,我们已是腹背受敌,又何必等到武林大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