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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衣,替我送董旗主出去。”
“是。”
出离正堂,董宵儿的一双媚眼,一直在柳寻衣身上来回打量,直看的柳寻衣满心尴尬,浑身不自在。
“董旗主,你一直盯着我看,莫非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柳旗主……”
“咳咳!”不等董宵儿开口,柳寻衣赶忙轻咳两声,纠正道,“如今我尚未拜入玉龙宫,因此这‘旗主’之名,实在不敢当。依我之见……董旗主还是称我为‘柳执扇’吧!”
“呵呵……”柳寻衣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董宵儿娇笑连连,戏谑道,“柳执扇也好,柳旗主也罢,到底是一个人。明日你拜宫主为义祖,便是他老人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说不定……天山玉龙宫未来也是你的。”
“董旗主休要说笑!”柳寻衣脸色一变,忙道,“天山玉龙宫藏龙卧虎,在下一介草莽,万万不敢有此奢求。”
“你有无这般奢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主他老人家对你十分赏识。”董宵儿笑道,“再者,等你娶了洛小姐,便是北贤王的女婿,也是贤王府未来的主人。到时,你一人统领两大门派,试问江湖中还有谁能与你抗衡?想来……小女子是否该早早巴结巴结柳执扇?”
言尽于此,董宵儿突然身姿一转,顺势倚在柳寻衣身上,一阵醉人幽香扑鼻而来,令柳寻衣精神恍惚。脚下踉跄,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董宵儿的肩头。
董宵儿趁势而倒,故作小鸟依人模样。
她的耳畔轻轻靠在柳寻衣的胸口,而后微微昂首,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深邃无比,忽明忽暗,直直地盯着柳寻衣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
目光交织的瞬间,柳寻衣忽觉脑袋一空,神智变的愈发混沌。
此刻,董宵儿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温柔地抚在柳寻衣的脸颊上。
不知为何?此时的柳寻衣仿佛被人点穴一般,脑袋昏沉,眼神迷离,全身发紧,动弹不得。
“呸!狗男女!”
突然,不知从哪儿传出一道细若蚊丝的唾骂,令柳寻衣如遭当头一棒,混沌的脑袋陡然一震,随之眼神一禀,浑浑噩噩的神智瞬间恢复清醒。柳寻衣在董宵儿的肩头轻轻一推,将其推出三尺之外,同时脚下后退一步,迅速呼吸吐纳,将动荡的心神渐渐稳定下来。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媚术?”柳寻衣晃动着脑袋,心有余悸地暗想道,“我一直以为媚术只是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却万没料到,它竟是一种能乱人心智的武功。”
此刻,董宵儿自知媚术失效,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恼怒之色,索性不再故作娇羞,反而颇为洒脱地朝柳寻衣微微欠身,正色道:“柳执扇请回!”
“董旗主慢走!”
这种事,柳寻衣身为男人,不便直接开口质问董宵儿,因此也不啰嗦,匆忙向董宵儿告辞。
董宵儿深深地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柳寻衣,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转而快步离去。
突然,角落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令柳寻衣的精神陡然一震。
他眉头微皱,稍作思量后眼神登时一变,脚下一动,身如灵狐般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飞速朝暗处掠去。
眨眼间,柳寻衣飞至别苑角落,却见回廊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贤王府弟子。
见状,柳寻衣大惊失色,赶忙冲到近前,挨个查探。见他们只是昏死过去,并无性命之虞,方才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柳寻衣半蹲在一名昏死的弟子旁,眉宇间涌现着一抹狐疑之色,“守夜弟子怎会突然昏倒?难道有不速之客擅闯别苑……”
“咔嚓!”
突然,柳寻衣身后传来一道瓦片碎裂的声响。闻声而起,未有丝毫犹豫,转身出剑,直刺三丈之外的房顶。
“嘶!”
伴随着一道猝不及防的惊呼,一位黑巾遮面,一身夜行衣的倩影,赫然出现在柳寻衣面前。
“什么人胆敢夜闯贤王府别苑?”
“哼!”
面对柳寻衣的质问,黑衣人冷哼一声,同时挺剑而出,直刺柳寻衣的咽喉,手段十分狠辣。“放肆!”
柳寻衣眼神一寒,催动无极剑直直地迎上黑衣人的剑锋,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在房顶短兵相接,“铿铿蹡蹡”战成一团。
只可惜,黑衣人虽然招式凌厉,剑剑欲取柳寻衣的性命,但武功却远远不敌,短短七八回合,便被柳寻衣一脚踢中小腹,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屋顶抛飞而下,狼狈地摔落在地上。
不等黑衣人强忍着痛楚挣扎起身,柳寻衣已飞身而下,在黑衣人闪躲之前,先一步将寒光四射的剑锋指在她面前。
“你是什么人?”
借着皎洁月光,柳寻衣满眼狐疑地望着黑衣人露出的那双波光粼粼的动人眼眸,在她的眼中,柳寻衣能明显看出一丝慌乱之意。
与此同时,那双眼睛也在直直地回望着柳寻衣。
四目相对,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柳寻衣的心底油然而生。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心生唐突。
慢慢地,柳寻衣发现这双眼睛,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心怀忐忑,柳寻衣稍作迟疑,而后用剑尖将黑衣人面前的黑巾挑开。霎时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赫然浮现在柳寻衣眼中。
“白霜?”
当柳寻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时,又忽然发现她的神态不太对劲。迟疑稍许,柳寻衣脑中精光一闪,登时眼神一变,惊呼道:“你不是白霜,你是龙象山弟子,你是……”
言至于此,柳寻衣才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