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父女被人打昏在地,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亲眼见到汪清术欲对洛凝语行不轨之事,柳寻衣勃然大怒,飞身上前,一剑刺向汪清术的太阳穴。汪清术大惊,慌忙挥手抵挡,剑尖瞬间穿透汪清术的手掌,并随之一横,硬生生地从其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撕扯而出。
柳寻衣猛踢一脚,狠狠踹在汪清术的侧肋上,将其踹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上,又狠狠地砸落在地。
看着自己被切成两半、血肉模糊的右手,汪清术口中不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柳寻衣来不及对付汪清术,飞身上前,扑到脸色苍白的洛凝语身旁。但见洛凝语那凌乱不整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血痕淤青。
“凝语……”柳寻衣声音颤抖着望着洛凝语,眼圈通红,无所适从,“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到柳寻衣,洛凝语强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她伸手摸向柳寻衣鲜血淋漓的脸颊,苍白如纸的脸上强挤出一抹倔强而虚弱的笑意,有气无力地自嘲道:“还不算晚……我还以为……自己等不到你了……”
“凝语,我带你回家!”柳寻衣强忍着心中悲愤,对洛凝语轻声笑道。
洛凝语半睁半合的美目,痴痴地望着柳寻衣,冰凉如玉的右手轻轻抚摸着柳寻衣胸口的伤痕,柔声问道:“你又把自己……弄伤了……”
只此一句,柳寻衣险些嚎啕大哭。他反手握住洛凝语的手,紧抿着嘴巴,强挤出一丝苦笑,拼命摇着头,可即便如此,他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我带你回家……”柳寻衣哽咽道。
“嗯……”洛凝语有气无力地微微颔首,口中轻应一声。可声音未落,她却已气力耗尽,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柳寻衣翻身将自己的“血袍”褪下,用其将洛凝语紧紧裹住,而后左手搂住洛凝语的腰肢,任由其柔若无骨的娇躯完全依靠在自己怀中。
“汪清术!”柳寻衣挥剑直指疼的死去活来的汪清术,恨的咬牙切齿。他现在真恨不能一剑刺穿他的脑袋,但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自己绝不能这样做。
不杀他,洛天瑾就能向汪绪统兴师问罪。若杀了他,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柳寻衣!”此刻,诸葛雄已带人围堵在房门外,他双眼通红地怒瞪着柳寻衣,全身的肌肉剧烈颤抖着,似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杀了我儿子!”诸葛雄怒喝道。
其实诸葛武并未死在柳寻衣的剑下,而是在刚刚那一幕恐怖的大劈活人中,被活活吓死了。
此刻的柳寻衣,根本不在乎诸葛武是死是活。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洛凝语安然无恙地带回贤王府。
柳寻衣左手揽着洛凝语,右手持剑直指诸葛雄,语气阴沉的吓人:“再敢拦我,我就一剑杀了汪清术!”
一提到汪清术,诸葛雄不禁一怔,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房中哀嚎不止的汪清术,继而又看了看满身血污的柳寻衣。犹豫许久,方才狠下决心,挥手示意众刀手为柳寻衣和洛凝语让开一条路。
柳寻衣谨慎地盯着诸葛雄,紧揽着洛凝语,缓缓向外走去。
从厢房一路走到楼梯口,周围的刀手们无不对其怒目而视。毕竟,刚刚柳寻衣杀了许多他们的同门兄弟。
柳寻衣单手搂着洛凝语,从楼梯缓缓而下,凤鸣楼内除了他的脚步声,便只剩七楼厢房内汪清术杀猪般的惨叫。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动静。
“啊!”汪清术的凄惨叫声陡然变的残暴起来,怒吼道,“诸葛雄,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是……洛姑娘……”
“那个女人不识抬举,宁死不从,留之何用?”汪清术声音颤抖地暴喝道,“一并杀了!杀了!”
“那北贤王……”
“有我爹为你们撑腰,怕什么?我已派人去将军府调兵,大批兵马随后便到。你们现在若不杀他,等大军来时,你们这群废物都得与他陪葬!”
被汪清术一通怒斥,本就心怀杀子之仇的诸葛雄也不再犹豫。他暴喝一声,猛地冲天而起,从七楼走廊一跃而下,未有片刻迟疑,手中金刀一挥,狠狠地朝柳寻衣砍去。
“柳寻衣,还我儿命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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