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上仙自将元丹交予您之后,每晚夜凉时分,心口处便疼痛难忍,彻夜无眠,只有留在神君您身边的时候才会好些。您三千年前在掖庭思过时,狐九上仙便疼了整整三千年,如今神君千求万求的将狐九上仙娶回了家,怎么反倒不知道心疼她了?”
白暨终于听出这话的意思,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还是遭到了柳相惜的冷嘲热讽。
但更让他吃惊的依旧是狐九的病情,她若是真不舒服,三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竟然半点不曾知晓,反而同她置气……
难怪她会站在廊下等他,怕是他这些日子一直陪在她身边,今日突然晚归,她心口处又开始疼痛,睡不着才起来站在屋外,瞧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白暨捏紧了拳头,本想大骂柳相惜几句,可自知理亏,话到了嘴边,反而抱拳而立,朝柳相惜道了谢:“多谢仙君出演提醒,白某感激不尽!”
说完,白暨便转身离去,未曾看身后柳相惜露出了如何表情。
回去的时候,狐九还未睡下,点了灯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白暨进去的时候,见她模样憔悴,额间冷汗不止,心知她一定是心口疼了,连忙走了过去。
狐九听见脚步声,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揉作一团,白暨也没格外在意,只是笑了笑:“写什么呢,还不让我瞧。”
“没什么……”
她表情淡淡,只是没过一会儿就感觉白暨温热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果然都是冰凉的,若不是柳相惜告诉我,我竟还不知道你有心悸的毛病,一切都怪我。”
说完他便紧紧抱住了狐九:“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留你一个人待着了。只是那元丹拿回去对你到底要好些,但这些年我问了好些人,他们都说两个元丹无法分开,要不,你就将元丹收回去吧?”
也不知为何狐九便没了怒气,许是疼得太过厉害,这会儿也只能软绵绵的依偎在白暨怀里,听他在耳边徐徐说着。
“有了那元丹,你方为白虎神君,失了那元丹,你怕什么也成不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不用给我了。”
虽说如此,但白暨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贪得无厌?”
没料到他会问出这番话来,狐九浑身一怔,只听白暨继续说道:“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即便天下人皆以为我是那轻浮男子,你也该知我不是。我父亲娶妻众多,我母亲只是其中一个,我见她每日以泪洗面,也断不会做让女人伤心的事。一是为了母亲的地位,二是为了我腹中原先残缺的元丹,不得已我才借着自己的样貌去与那些女子交好。你莫要怪我曾经不知情爱为何物,也莫怪我贪图你的元丹和狐尾,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母亲在神虎族过得并不好,思过的那三千年过得比从前还不如,我对不起她老人家,更对不起你,如今我也就这般了,将元丹还给你也是无妨的,我可以不当什么白虎神君,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那你母亲呢?你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