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何必同我装糊涂，您心里装的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如今您心心念念的女子就要回来了，左右不过等她长大罢了，您要是觉得那十几二十年的功夫太难等，太无聊，您大可以回到九重天上去，饮仙水服仙丹，让自己睡上个年头，睁眼她便长大了，何苦……何苦留在这儿消遣我呢？”
他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她是在说月灵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猛然甩开他的手，径自转身：“我能为仙君做的，都替您做了，还请仙君放我自由吧。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再也不愿卷入什么爱恨情仇了……”
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他恍然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确信，不自觉跟上她的脚步，穿越人群，再次拖住她的手腕，用了些法力，任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情殇。”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因他一贯清润温文的嗓音，竟像是掺和了不少柔情。
可她依旧没有回头，以为他是要说一句对不起，不料他却缓缓靠近，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臂，倾身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反问：“你的确帮了我不少，皆是因为你是我的心魔，能看透我内心所有想法，既然如此，为何你此刻不看一看？”
不由的一颤，浑身都僵硬了，整个人沉浸在他柔柔软软的音调里，一颗心却不禁越发疼痛起来。
不是没有想过去窥探，可正因为以往窥探得太多，才知他对月灵的真心，即便后来因为何璎珞，他也曾醒悟，但如今……如今何璎珞已经重生为蒋心悠，嫁给了夜月，留给他的选择怕是只有月灵了，月灵这都降生了，他不去找她，还会找谁呢？如此，这样的心事，就是不瞧也罢，免得徒增伤感罢了。
见她久久不答，身后的男子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她的左手臂，右手却依旧拉着她：“不看也罢，我们回家吧。”
“我……我没有家。”